隔得好远，我就听到阿肆的咳嗽声，还有医生的声音，“忍一忍，我们给你清洗呼吸道。”

这话听在我耳里，心脏又是一阵疼痛。清洗呼吸道，这是一件简单却痛苦的事情，阿肆这么小

，能承受得住吗？我顾不得别的，往里就冲去。屋里，只有一个医生，他的白大褂轻易地就挡住了阿肆小小的身体。

我看到阿肆嘴里含着一根管子，脸上尽是痛苦的表情，拧着的小眉毛下，那一双眼睛里含满了不情愿，却死死地忍着，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这一刻，我的心彻底碎掉！

清洗时间不是很长，于我，却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看着他痛苦，我简直生不如死！

机器的噪鸣终于结束，我这才慢慢活过来，一步一步走向阿肆。虽然做的只是一个简单的清洗手术，但阿肆还是吃了不少苦头，这会儿脑袋歪在那儿，一个劲地喘气。看到我，他的眼睛转了转，低低叫了一声：“妈妈。”

我跑过去，将他抱紧，“对不起宝宝，对不起。”如果昨晚我能守着他，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情。即使发生了，我也会很快醒来，及时抱他离开，不至于让他吸下那些带灰的烟尘，受这份苦！

我内疚得要死，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清洗台上，阿肆颤巍巍地伸出小手，给我抹眼泪，“妈妈，不疼，妈妈不哭，不是妈妈的错。”

我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