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了。那里日夜有人看守，里边还养着两条凶恶的狼狗。”

田长安心中暗想，看守这个区域的人，会不会就是厂里养着的几个打手呢？那辆白色面包车会不会就停在里边？什么时候，我要潜进去看一下。

再危险，我也要潜进去一探究竟！

他边想边说：“狼狗我不怕，第二次去取废水时，我踢死过一条狼狗。最怕的还是人，但为了让上面相信，我必须把这两种设备，还有平时运转情况拍下来。”

施小军想了想说：“你进来拍照，恐怕不容易。还是我来想想办法，偷偷去拍下它，再用微信发给你。”

田长安想到黄卫星的遭遇，摇着头说：“你不要去拍，太危险了。黄卫星只是在厂外，领我去看了一下排水口，就惨遭毒手，何况你在厂里？不行，千万不能这样做，还是我自已想办法去拍吧。”

施小军看着田长安，脸上泛出一层感激而又敬佩的亮光。

田长安说：“你能告诉我这些秘密，我就已经很感激了。说明你是一个正直的人，有良心的人，怎么能再让你去冒这么大的风险呢？呃，施科长，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你们造纸厂，有腐败问题吗？”

“田镇长，你就叫我施小军，或者老施吧。我年纪比你大，但没有你那么好，我很羞愧。”施小军脸露愧色，“我只是技术科的一名副科长，平时很少接触到厂里的高层，就是接触到，也不是利益方面的核心问题。但厂里谁也知道，腐败问题远比污染问题严重。大家都在说，厂里起码有一半的利润，是流入大大小小的有权人腰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