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他没有问他们，这个镇干部叫什么，具体是什么职务。”

田长安说：“你认识黄卫星吧？”

施小军说：“我们是一个村的，当然认识，但只是认识而已，没有打过交道。我自小在外读书，一直读到研究生，平时很少回村，所以对村里的乡亲不太熟悉。”

田长安在观察和试探施小军，看他的本质和良心如何，所以他不敢直入正题，就先巧妙地探问：“黄卫星被人撞成重伤，你知道吗？”

施小军说：“我是听我爸说的，在厂里没有听说过。我爸说，他是造纸厂的人撞伤的，我不太相信，以为这是一个车祸，被撞伤是一种谣言。我们厂里对这些消息是严密封锁的。特别是污染问题，大家都讳莫如深，谁也不敢轻易说的。”

田长安问：“你们厂里，是不是还有严格的保密纪律？”

“有，相当严格。”施小军有些害怕地朝门口看了一眼。田长安见他那么害怕，就起身把包房的门关了。

施小军这才放心地说：“所有员工进去，都要参加培训。培训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保密纪律和制度。对厂里技术方面的数据，特别是厂里排放的水质问题，不该问的不能问，不该知道的不要知道，不该说的，一个字也不能说。如有谁多管闭事，问了，说了，只要被厂里知道，从扣除工资和奖金开始，到降级解聘，再到惩罚，分为三等九条。这些保密纪律和制度，让人听了非常害怕，甚至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