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张脸被什么东西溶解了一般,无关已经拧在了一起,不但是如此,许多鲜血正在顺着那早已分不清楚是眼睛,还是嘴唇的缝隙之中,流淌而出,伴随着浓重的腥臭味,刺激着他的视觉和嗅觉。
“这,这是……”饶是公孙儒征战多年,早已身经百战,可看见如此有违常理的情形,还是难免会心惊肉跳。
然,就在公孙儒呆楞的时候,那本一直没太大反应的士兵,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忽然大张开嘴巴,朝着公孙儒扑了过来。
那张大到极限的嘴巴之中,漆黑一片,没有牙齿,没有舌头,似乎就像是一个黑洞,空荡荡的让人看不见底。
公孙儒早已被眼前的一切吓傻,眼睁睁的看着那士兵朝着自己扑来,似乎连本能的挣扎都忘记了,就那么呆呆的站在原地,像是被定格了一般的一动不动。
“主将当心啊……”
“主将小心,他们身上似乎带毒……”
“主将……”
任由周围的士兵何如喊叫,公孙儒仍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周围的士兵急的满头大汗,但是碍于眼前的场景太过诡异,谁也不敢上前将公孙儒拉开。
眼看着地面上的士兵朝着公孙儒扑了过来,就在所有士兵不忍再看纷纷侧目的时候,忽然一阵带着江南香气的强风,朝着公孙儒的身后扫了过来。
仍旧在发呆的公孙儒只感觉自己的肩膀一疼,随后整个人朝着后面仰了去,随着他倒在地上的一刹那,几声“嘎嘣……嘎嘣……”清脆的响声,响彻在了他的耳边。
周围的士兵也同样听见了这种声响,均是带着诧异的朝着那处声响看了去,不过仅是一眼,他们便是讶然的如遭雷击。
所有人只见夜苍邢单脚踏在那士兵的胸口上,一只手死死卡住那士兵的脖颈,狂风之中他轻轻眯起双眸,高高束起在脑后的垂腰长发,迎着狂风飞舞。
此刻的他仍
面色平静,但是他的身上,却是透着一种类似于死亡的气息,他就好像是刚刚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邪神,冰冷邪魅的让人不敢靠近。
在所有人的瞩目下,夜苍邢慢慢收紧了自己的五指,不过是眨眼的功夫,那刚刚还朝着公孙儒攻击的士兵,慢慢的没了气息。
随着那士兵没了气息,其他那些原本在地上爬的士兵,忽然加快了脚和腿得速度,发了疯似的朝着营地外面飞奔了出去。
夜苍邢见此,并没有打算追赶,只是将手中已经死了个士兵尸体,仍在了地面上,转眼朝着公孙儒看了去:“他们会摄魂术,一会通知所有的士兵,再发现有这样行为异常的士兵,无需阻拦,只需远离。”
公孙儒余惊为免,使劲的点了点头,他根本不知道刚刚自己是怎么了,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将他按在了原地,饶是他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必须要离开”,可是他的身子,却是根本不听从他的指挥。
夜苍邢转身,朝着主营帐内走了去,想着刚刚那些士兵的样子,慢慢的拧起了长眉。
失踪了这么多的士兵,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些士兵失踪时候的样子,先不说他们的行为是极其怪异的,就是他们那种摄魂术,便不是云国人所能领悟的。
摄魂术是一种消失了许久的邪术,他知道这种邪术,也是曾经从书卷上看来的。
传说,以前在江湖上,曾经有一种人,他们虽然来自于南潘的苗疆,但他们却不归南潘所管制,苗疆就像是一个独立的寨子一样,陌生人进不来,他们苗疆人,也不可以随便出入他们自己的寨子。
不过后来,不知道是谁,一夜之间屠了苗疆的寨子,虽然那个人将整个苗疆寨,一夜之间烧成了灰烬,但还是有几名苗疆的后人,从这场灭顶之灾中逃了出来,开始在云国江湖上流窜。
据江湖野史上记载,这些苗疆寨的后人,只记得当初灭他们寨子的人,是云国人的打扮,并且长了一双的蓝色眼睛,所以在以后的几年中,他们这些人几乎灭绝了,江湖上所有蓝色眼睛的武林人士。
虽然他们身上背负着无数条人命,但是他们杀人手法残忍,再加上他们每一个人都会用邪术,所以无论是朝廷,还是江湖之中的鳌头,都对他们无可奈何。
不过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些苗疆人忽然在江湖上消失了,就像是他们开始突然走进江湖一样,一夜之间便又退出了江湖,来无影去无踪。
没有人知道这些苗疆人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何会突然消失,但是面对他们的失踪,武林和云国朝廷都是松了口气,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