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开口说一句话。
苏瑾见此,不由得拧眉,这个小不点这么小便一副棺材脸,应该不像是这个宫里训练的小太监。
小女孩叽叽喳喳了半天,见那个男孩子一直不搭理自己,忽然消停了下来,伸手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直接塞在了那个男孩的手中。
“这个是我的母妃给我的,说是可以治疗磕碰的伤疤,反正我也用不到,你拿去用吧。”
苏瑾倒是没想到这个小女孩如此的有善心,想来要是她碰上这种棺材板,早就被气得转身就走了。
不知是那个小女孩的话让那个男孩有了触动,还是那个小小的药瓶刺到了他的某根神经,一直一动不动的小男孩终于转过脸朝着那个小女孩望了去。
苏瑾看不清楚两人的面孔,所以只能从她们相对的方向判断,不过那个男孩仍旧没说话,只是那么安静的看着那个女孩。
苏瑾以为这么丁大点的女孩一定会害怕或者羞涩于其他异性的目光,不过让她出乎意料的是,那女孩不但没有丝毫的退缩,反倒是直接将那药瓶又拿了回来。
“你一定是怕疼不敢自己上药吧?没事,我帮你。”小女孩似乎是对着那个男孩笑了,随后真的打开了药瓶,将里面的药膏取出,仔细而又小心的涂抹上了那个男孩的患处。
她的动作是那样的轻柔而又认真,这样的孩子,就连苏瑾都忍不住为之动容,从那女孩子的穿戴上看,应该不是宫里的宫女,也正是这样的发现,让苏瑾更是欣慰和温暖。
如今的乱世早已将云国变成了君主制的国家,如果每个大官贵族家的小姐或者少爷,都能有一半眼前这个女孩子的教养和爱心,那么云国一定变得更加昌盛而美好。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苏瑾感觉自己都要在自己梦里睡着的时候,那个小女孩终于站起了身子。
“你的伤口我都帮你涂好了,你记得不要沾水。”
苏瑾听闻,很是无奈
,这个小女孩还真是性子极好,明知道这个棺材板不会回答她的话,仍旧耐着性子的自言自语。
随着小女孩的话音落下,是一片宁静的沉默,小女孩站在那里等了半天也不见男孩回答,无所谓的笑了笑,迈步朝着远处走了去,然就在她走出几步之后,那个一直处于假死状态的男孩,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一愣,停下了脚步,“我么?”她笑得甜美:“我叫……”
苏瑾正在耐心的听着那个女孩的名字,心想毕竟自己看了一场戏,虽然是做梦,但要是能听见个名字也是挺好的,不过就在她竖起耳朵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忽然变白了起来,她挣扎的想要再次看清楚面前的一切,但没想到眼前的白雾越来越浓,浓到她拨不开,吹不散。
刚刚进屋的夜苍邢随手带上了房门,正打算绕进屏风换掉官服,却不想床上忽然传来了一声的轻响,他侧头一望,便眼看着苏瑾直挺挺的忽然从床榻上弹了起来。
“夫人的欢迎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他笑了笑,早已习惯了苏瑾那些不按常理出牌的习惯。
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的苏瑾,下意识的朝着夜苍邢的方向看了去,心里很清楚那里站着的人是夜苍邢,但说出口得话,却是不能控制的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棺材板子冰雕脸。”
夜苍邢一愣,脸上的笑意加深:“这次换夫人癔症了?大白天的说梦话。”他一看苏瑾双目无神的样子,便知道她应该是刚刚从睡梦之中惊醒,虽然不知道她做了怎样的梦,但她现在那副呆愣愣的样子,倒是让他并不讨厌。
苏瑾被夜苍邢这声轻笑,笑回了神,想没想的直接顶了回去:“你才癔症!你全家都癔症!”
“不过话说,你怎么回来了?”
夜苍邢见她炸毛的样子,忍不住想笑的抬起手背放在了鼻下,胸腔起伏了半晌,才淡淡的道:“罪魁祸首已经被抓到,为夫自然就回来了,怎么,夫人很失望为夫平安而归么?”
经由他这么一说,苏瑾忽然想起来夏侯永清临走时候的那句话,干巴巴的撇了下嘴,扔出了一句:“臭味相投。”说罢,便再次转身躺在了床榻上。
其实她面上如此,心里还是惊讶的,因为虽然从官衔上来说,夜苍邢的官衔高过夏侯永清,不过夏侯永清好歹是个王爷,是皇族的血脉,于情于理都应该是夜苍邢竟然夏侯永清三分才是。
昨天夏侯永清确实是在夜苍邢一句轻飘飘的威胁下承诺过,会招人给夜苍邢替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