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们能自愿服下,因为若是本督亲自动手,这其中的滋味,将会是你们死都想不到的折磨。”
此刻的他就好像一朵盛开在夜晚之中的食人花,妖艳美丽却不容人触碰,他在夜色里盎然盛开,却只限于孤芳自赏,因为若是谁想要上前触碰,必定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们有一半的人都不相信那小瓷瓶里装着得是消意散,他们大多数都认为那应该是要人性命的毒药无疑,可饶是如此,他们仍旧慢慢站起了身子朝着桌边走了过来,因为他们更清楚,既然夜苍邢将药拿了出来,就一定有办法让他们服下去。
刚刚死在金撑之下的黑衣人还死无全尸的横在边上,那刺鼻的血腥味不断的提醒着他们夜苍邢的残忍无度,他们没有选择余地的一一接过小瓷瓶,将那苦涩的药汁倒进口中,无声的站在原地等待着死亡的宣判。
也正是到了此刻他们才真正的意识到,原来以前夜苍邢并不是畏惧他们身后的主子,或是顾虑着夜府的安危,而是他本身懒得搭理他们罢了。
这个妖艳的男人一旦认真起来,将会是所有人都无法抵挡的威胁,他们,以及他们的主子都算错了,夜苍邢一直以来的息事宁人并不是在蹈光养晦,因为他的残忍和权威早已酿成了足够实力,只要他想,便可以颠覆这个天下。
当最后一名黑衣人放下瓷瓶之后,所有的黑衣人均是站在原地如被人点了穴道一般的僵硬四肢,双眼无神。
夜苍邢意料之中的慢慢站起了身子,对着这些黑衣人轻启薄唇,曼声细语:“苏将军并没有受伤卧床,今日夜府平安无事,你们这些人仍旧在暗处观察着夜府的动静。”
随着夜
苍邢的话音落下,那些排排站站的黑衣人均是机械一般的对着夜苍邢点了点头,此刻的他们就好像是没有生命的木偶一般,呆滞而无神。
站在一边的纳格一直想不通,为何一向不喜麻烦的主子,会如此大费周章的将这些黑衣人全部抓到暗牢,可在听了刚刚自己主子那道出口的话时,他这才恍然大悟的明白了自己主子的用意。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此刻正躺在床上的苏将军,夜夫人……
将这些黑衣人抓来,然后用计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喝下司马先生专门调制出来的一日忘,为的就是让这些人忘记今儿晚上的事情,从而不让他们将苏瑾生病的事情汇报给他们的主子,因为苏瑾的生病,就代表着他家的主子要去陕门关备战,如此一来苏瑾便是八方受敌,为了防止有人趁虚而入的在苏瑾生病时对苏瑾下死手,所以他家主子才今晚将这些黑衣人全部抓来封口。
想着这一切的前因和后果,纳格不禁心中一凛,他家的主子还从来不曾为了别人考虑甚多,这次竟然为了苏瑾如此,难道……
“纳格,把尸体处理一下。”夜苍邢将沾满鲜血的软帕仍在了桌上,朝着地面上那个死在金撑之中的尸体看了去。
纳格回神,也是朝着地上的尸体看了去:“是。”纳格点头,想了想又担心的道:“用属下去查一下这探子背后的主子么?”
“无需。”夜苍邢摆了摆手:“刚刚他死的时候,五王爷那名探子的反应最大,想来他效力的也应该是五王爷,你且直接将尸体处理了就好,一会你派人将其他的探子送回抓到他们的地方,待他们醒来也会忘记刚刚的事情,就算五王爷追究起来,也不过是怀疑罢了。”
纳格先是惊讶于夜苍邢敏锐的观察,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的开了口:“难道主子提前就猜到了这探子是五王爷身边的人?”如果要是没猜到,为何会那么准直接挑了五王爷的人扔进金撑之中。
夜苍邢微微一笑:“你说呢?”随后,迈步朝着暗牢入口处走了去。
看着自己家主那挺拔的背影,纳格幽幽的吐了口气,看来当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自己主子的一双眼睛。
只是……带着另一种的疑问,纳格再次凝视上了夜苍邢的背影,为何主子明知道五王爷在派人监视夜府却仍旧愿意为五王爷谋权?
夜晚的微风带着清人心沛的凉意迎面扑来,夜苍邢慢步走进了萧雅院,侧眼见着敞开窗子边上趴着的那个人影,轻轻的叹了口气。
趴在窗边的苏瑾已经熟睡,松散在身后的长发佛在了面颊,黑如墨的发丝随着她的呼吸轻轻的上下起伏。
夜苍邢站定在窗外,凝视着那沾满倦容的恬静睡颜,一颗冷漠的心忽然柔软了下来,伸手轻轻挑起她的一缕发丝放在鼻息之间,闻着那不加修饰的自然清香,似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