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主子……”
“还有什么事情?”
“按道理来说咱们的马车不是应该相错于西宫的马车么?为何咱们这两辆马车一直在并行?”
什么?苏瑾一惊,迅速朝着车窗外看了去,果不其然,就在她探出头的那一刻,正巧看见夜苍邢推开了与她近在咫尺的另一扇车窗。
“夜苍邢你什么意思?”苏瑾咬牙,这贼狐狸是一刻钟不来恶心他都难受么?
“当然是不放心夫人。”夜苍邢微目含笑,单手支撑在窗棂,托扶起了自己的下巴。
“我呸!你还怕我在云国被人劫了么?”苏瑾咯咯作响的握着双手。
“呵……”夜苍邢弯了眉眼,悠悠然的打量了一番苏瑾:“若是劫财,夫人的身无分文是云国出名的,若是劫色……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劫的。”
“夜苍邢你作死么?”苏瑾瞪着对面笑逐颜开,邪魅无边的夜苍邢,一颗心再次燃烧起了熊熊烈火。
垂眼朝着自己看了去,苏瑾是越想越生气,她身无分文是没错,因为她每个月得那些俸禄几乎又一多半都拿出来添补庙堂那些乞丐了。
但是!这只臭狐狸凭什么说她没什么色好劫的?她虽然不贤淑委婉,也是胳膊腿俱全的,就算不是沉鱼落雁,怎么着也是英姿飒爽吧?
不过……
再次抬眼朝着笑意盎然的夜苍邢瞧了去,苏瑾眯起了双眸:“狐狸夜,既然你说不放心我,又不是怕我被劫,那你的不放心究竟是什么?”
笑意蓦地停顿在了面颊,夜苍邢有那么一刻在苏瑾的问话之中呆滞住了双眸。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在出了府门之后可以不用与苏瑾再过纠缠,但不知为何,本应该舒心的他却被苏瑾那一张欢愉的脸给刺激到了神经。
难道苏瑾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和自己撇清关系么?这样的想法,瞬间在他的心里逐渐成形,带着一种不甘和不愿,他这才特意吩
咐车夫让自己的马车与苏瑾的马车并肩前行。
苏瑾见夜苍邢不笑不答,一双眼睛更是紧紧盯着他的面颊,她当然揣摩不出夜苍邢此刻的心思,她只当夜苍邢再打自己什么不好的主意。
“哒哒哒……”忽然,一阵马蹄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正找不到借口回答苏瑾的夜苍邢听闻眺目,只是一眼便收回目光的再次对着苏瑾而笑:“本督不过是防患于未然罢了。”
防患于未然?苏瑾一愣,转头朝着身后看了去,当那晃荡在马车正前方,刻着三王爷名头的牌子映入双眸时,苏瑾沉下了几分目色,还真是冤家路窄。
坐在另一辆马车上的夏侯永长自然早就看见了前方的苏瑾和夜苍邢,这让正坐在软榻上的他不由得握紧了双拳,一双猩红的眼充满了刻骨的恨。
事发那日他匆匆回府,从始至终都没想到事情究竟为何会演变到了自己身上,他一直以为是自己马虎了或者是中间出现了什么纰漏,才导致了最后自己和顾云霞的东窗事发。
可后来在他与顾云洁通信之后,他才从顾云洁那里得知,原来那日的事情会败露,完全是苏瑾的所为,虽然现在他们都不知道苏瑾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但是他们都清楚,苏瑾的所作所为是要将他们所有的人都置于死地。
“苏瑾!”带着刻骨的恨意,夏侯永长胸腔怒气翻涌,那个野种竟然敢这般的算计他,当真是不要脸至极,他要好好想想,用什么办法能让这个野种跪倒在自己的面前,然后求着自己和她再续前缘!
“三王爷莫要动怒。”刚刚从军营之中赶回来的那图看着夏侯永长,轻轻的开了口:“关于苏将……苏瑾的事情,咱们还需要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怎么从长计议?”夏侯永长猩红着双目看向那图:“那个野种都要置之本王于死地了,本王还有什么可从长计议的?况且本王从开始便对她不屑一顾,现在这样岂不是更好?本王再也不用迎合那个野种,可以光明正大的将她踩在脚下了!”
“三王爷如果要是当真这样想的话,那么煮熟的鸭子便要飞了。”那图轻轻的叹了口气。
“你什么意思?”
“今日上朝皇上一定会选出陕门关的主帅,而这个主帅的位置除苏瑾便是西宫督主夜苍邢,虽然我们现在不清楚夜苍邢究竟想要扶持谁,但若是一旦苏瑾得到了这个主帅,三王爷觉得是与苏瑾为敌好,还是尽释前嫌来得好一些?”
夏侯永长一愣:“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