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听了我的话，就蹲了下来，在我们摊子面前细细的看着。

我看了看这个人，他其实并不属于那种看起来特别起眼儿的人，反倒是会让人觉得有一些普通。

只是当你真的仔细看这个人的时候，就又会觉得这个人的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而这种特别的气质，会让你觉得，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

我觉得，他应该是真正懂行的人。

果然，他拿起了一个碗仔细的看着。而越看，他的眼里的光亮就越盛。

“二位先生，卖的东西不错啊！”那个人拿着那个碗，装作漫不经心的说着。

“呵呵！老板好眼力，我们这些东西，保证都是真的！”夜壶用一口不是很标准的京片子，回着那个人的话。

“东西是好东西，不过我看两位的生意不是太好啊！”那个人又说了一句。

“嗨！让您看笑话了，今儿的生意确实不行，到现在还没开张呢！”我叹了口气，“要不然老板帮帮忙，帮我们开开张？”

“开开张是没问题，但我可不想惹什么麻烦。”那个人说着话，放下了手里的碗，“能不能问一下，二位这些东西，都是些什么来路？”

我听见他这话，心里就咯噔一下。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莫非是他看出来了什么不成？

不过我倒是也没有特别的害怕，毕竟他也没什么证据。我可是学法律的，没有证据，谁都不能把我们怎么办！

我想起了之前和老李吃饭时他说的，古玩这个行当有一个默认的规矩，就是你只管收货，不要去问货的来历。

这样的原因，一是因为古玩这个行当的特殊性，很多好东西的来历，其实都不怎么正。如果你一味的要求收来的东西要绝对的合法，那就收不到什么好东西。另外，如果你不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纰漏，你就可以以自己完全不知情为理由，推的干干净净。

而如果你知道这东西的来历还去买，那就

是伙同销赃了。那罪名可就大了去了，搞不好是要蹲大狱的。

而且每个人有每个人收货的渠道，这些渠道就是吃饭的本事。如果被买家把这些渠道给弄走了，那可就断了人吃饭的家伙了。

于是我就笑了笑，然后说，“这位老板说笑了，我们虽然做的时间不长，但也还是懂规矩的。老板只管买东西，至于我们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恐怕是不需要跟老板交代吧！”

“哦！对对对，是我唐突了！”那个人就用手拍了拍脑袋，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只是这表情，却让人觉得有些假。

不过我也没在意，毕竟这是潘家园儿，而我们俩一看就是愣头青。要是没人想来坑我们诈我们，那才真是出了鬼了。

“两位别多心，我没有别的意思！”那个人又解释着，“我就是觉得二位爷卖的都是真东西，而这里人多眼杂的，可能不太好！说不准就有那么些阴险小人，万一做了些对两位不利的事情，可就麻烦了。”

我听见他的话，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虽然别人没有我俩盗墓的直接证据，但是懂行的人应该都能看出来，我们俩这东西是来路不正的。

万一有那么些别有用心的人真的给举报了，到时候各种招式都来了，还真是麻烦。

“多谢提醒！”我冲着那个人笑了笑，“只是不知道这位老板，您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您真是说笑了！”那人听了我的话明显很受用，但是又故作了一下谦虚，“在下程毅，在前面的程宝斋干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两位要是有兴趣，不妨去程宝斋找我，我们在好好地叙一叙如何？”

“程宝斋？”我惊叹了一声。

虽然我们对古玩行业，对潘家园儿的了解都不是很多，但是程宝斋这个地方我们却是知道的。这个程宝斋在潘家园儿的名头很响，专门做这些古玩的行业，店里面有着很多的好东西。在这潘家园儿，乃至古玩界，都是很有名的店铺。

“

对！两位要是有兴趣，尽管来找我！”那个人说着，递过来一张名片。

名片这个东西，在当时是很流行的。不像现在，很多人都是直接掏出手机来记电话号码，很是方便。如果不是很正式的场合，或者很正式商务的身份，大家一般都不怎么用名片了。

但是当时的时候，手机还不怎么普及。大家走在街上，怀里都会揣着名片。等到出来跑的时候，遇见合适的人，就会把那名片给人塞上一张。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