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见凤明月“油盐不进”,顿时被气了个倒仰,怒骂道:“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算脑袋清醒了,也还是这般惹人生厌!”
凤明月眉尖拧了拧,凤眸中划过一抹冷意。
这个老太婆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让人讨厌。
她完全没有和孟氏打太极的意思,直接问道:“叫我过来有事说事,本小姐很忙。”
孟氏一噎,浑浊的老眼狠狠瞪着凤明月,却见凤明月完全不惧她,心头越发不满了,语气尖酸刻薄。
“你这是什么态度?!进来不行礼还顶撞长辈,一点规矩都不懂!”
孟氏喘了口气,才接着用不容反驳的语气命令道:“从明天开始,你每天都到我身边来伺候,让我亲自教教你规矩,免得将来把凤家的脸都丢尽。”
听完这番话,凤明月嘴角讥诮的弧度越来越甚,收回了到嘴边的话。
她改主意了,倒要看看这个老太婆能自以为是到哪种地步。
而孟氏骂完后,见凤明月没顶嘴,心里总算舒畅点了。
果然,她还是治得了这个小贱蹄子的,一个突然清醒的傻子,又能不好收拾到哪里去?
想到这,孟氏吩咐身旁的婆子端来一杯茶,喝完润了润嗓子后,这才接着用一种颐指气使的态度说道:“我听你二叔说你非但目无尊长抢了主院,还把他们一家赶到破草屋子里去住了,这像什么话?你在今天下午之前赶紧把你的东西搬出去,院子还给你二叔。”
“还有,库房的钥匙也在你手上吧?一同还给你二叔,再向他磕头赔罪!你二叔养了你这么多年,抢钱抢房这般丧尽天良的事你也做得出来?三清老祖可都是在天上看着的!”
她说完后,见凤明月还没有动,不由得斥骂道:“还不滚回去收拾东西?像个木头桩子一样立在这做什么?要老婆子我亲自来请你去?”
凤明月目光讥诮地看着她,缓缓道:“说完了?”
孟氏一怔,觉得这死丫头片子有点不对劲,但没有多想,只满脸不屑道:“今天没搬出去你就别想吃饭,觉也别睡了,给我在院子里跪着!老婆子今日非要治治你这身贱皮子!”
凤明月目光渐渐冷了下来,语气讽刺道:“我叫你一声‘老夫人’,是看在你年纪已经大到都快入土的份上,但不代表你就能倚老卖老在本小姐面前像只疯狗一样叫嚣了。”
话落,周围一片死寂,所有下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凤明月。
孟氏睁圆了眼睛,脸都气白了,哆哆嗦嗦道:“你居然敢骂我?”
凤明月唇边笑意很冷:“要不是看你这也没几年好活头了,本小姐恐怕会直接动手打你。”
这老太婆以前没少打骂原身,大冬天罚原身在雪地里跪着,还不给原身饭吃,这种事是家常便饭。
孟氏这下是真气得脸紫了,颤着嗓子尖声喊道:“请家法!快去把板子拿过来,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这个目无尊长的小贱蹄子!”
闻言,立马有婆子想要应声,然而却被凤明月一个眼神定在了原地。
凤明月色厉内荏道:“如今我才是这凤府的主子,我看谁敢在我头上动土!”
婆子立时就不敢再动了,面露踟蹰之色。
孟氏见状,气得指着凤明月的鼻子道:“一派胡言!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
凤明月冷笑着提醒她:“凤府是我父亲打下来的基业,同你和你那位不学无术的儿子可没有半点关系。我父亲生前可怜你们,施舍了你们一席容身之地,可我没有我父亲那么好心,会养着一群白眼狼,惹得我不痛快了,就给我滚出凤府去!”
“对了,再提醒老夫人一句,无论是让凤建邺和柳氏滚到茅草屋去住,还是掌管库房钥匙这事,五王爷都赞同。五王爷代表的可是皇家,老夫人如果觉得自己活够了,大可挑衅皇家的威严。”
话落,凤明月看向寒梅,道:“起来。”
寒梅因她方才这番立威大为震颤,二话不说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恭恭敬敬站在她身旁。
孟氏看到这一幕,一口气没喘过来,“哎哟”了一声,便翻着白眼倒了下去。
“老夫人!”
周围婆子丫鬟们大惊失色,一蜂窝冲了上去。
见孟氏呼吸急促,似乎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当即就有人掐人中的掐人中,喂水的喂水。
孟氏喝了口水后,似乎稍稍缓过来一些,但依旧捂着胸口哎哟哎哟地喊疼,一边道:“家门不幸啊,让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