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瞥一眼大伟,无比温和地问:“那么现在,你该对我说什么?”
大伟揉着头,一脸的泫然欲泣忍rǔ偷生,“谢、谢、老、大!”
卓燕被他那副憋屈样儿逗得又拍桌子又拍椅子,拍完椅子又去拍张一迪肩膀。
一边拍,一边笑,她一边说:“为什么他看的不是《寻秦记》呀!那么多本都丢过去的话,他肯定能变成猪头二师兄啦!”
张一迪看看拍在自己肩膀上的纤秀的手,又看看卓燕笑弯了的眼,不知不觉的,也跟着咧开嘴,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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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学期有门课,叫《机械制图》,让卓燕学得很抓狂。
对自动化专业来说,这门课只是公共基础,所以考试时间不用排在学期末,由老师自己决定就好。
这天上完课以后,老师对大家宣布一个噩耗:“这门课的内容已经全部结束,下周一我们考试,没有补考机会,挂掉的同学请直接等待明年重修!”
大家立刻呜呜啊啊叫成一团。
卓燕张着嘴巴呆了足有五秒钟。
“不会吧,我只是不小心睡了一觉而已,怎么一醒过来就天色大变了呢!好好的,谈什么考试啊,太伤感情了!阳阳,怎么办怎么办,要考试了耶!”她作着一副无助的怪样子,抓住路阳的手用力摇晃。
路阳一边翻白眼一边狠狠羞rǔ她:“你也好意思玩大尾巴láng装无辜小白兔!我问你,就这门课,你有哪一节‘小心’过吗?你是几乎每次课都在睡吧!怕考试是吧?活该!”
卓燕垮了脸,双手抱着头,使劲扒拉着头发。一头秀发,只一眨眼就生生地被她搅和成鸟巢。
“得攒钱了得攒钱了!阳阳,这门课重修费多少?”
路阳“嗤”地一声嘲笑她“看你那点出息!还没考呢就要奔着重修去了。这样吧,我给你指引一条明路。其实呢,这门课咱们班学得最好的,莫过于班长大人,我觉得嘛……你倒可以找他点拨点拨!”
卓燕看看路阳,眨眨眼,“你秀逗了吧!”她戳路阳脑门,“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正在被班长大人极度排斥着吗!”
路阳“切”一声,也反手戳她一下,“你才秀逗了!难道你不明白,有种感觉叫‘越不想你走,越不加挽留’的吗!排斥的背后,还指不定是什么呢!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他是真在排斥你?!”
卓燕被路阳说得有点点心动。
和江山僵持这么长时间,本来一个非常默契要好的哥们,突然从无话不说变成冷眼陌路,这滋味当真不怎么好受。如果有机会能够缓和两个人的关系,她很想试一试。
她悄悄往江山那边看了一眼。江山好像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循着视线一扭头,两个人的视线一下撞在一起。
卓燕下意识的立刻收回眼神,猛地缩一缩脖子,像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一样,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但她转念一想,自己其实什么也没做,何必心虚成这样?于是默数一二三,再次抬起眼望过去。
结果对上的,是江山充满揶揄嘲讽的眼。
他歪着嘴角,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仿佛在说:是你让我和你保持距离,到头来还偷看我,什么意思?
卓燕浑身打了个突,赶紧再次收好眼神。
她对路阳摆手说:“算了算了,我看江山这边,实在是……此路不通!喏,你也看到了,你瞧他刚才的表情,多讽刺我啊!阳阳你再帮我想想别人,看看还有谁学得不错?”
路阳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有说。
她很想问问卓燕,她所谓的“讽刺”,是靠什么判断出来的?
她从旁观者的角度去看,江山君刚刚那脸表情,明明叫做死撑的冷漠和暗藏着期待,和 “讽刺”什么的,压根就不沾边。
转念想到这两个人之间其实还夹着一个吴双。三个人里,任何两个人摆在一起,她觉得自己都能看懂是怎么回事。只是这三个同时出现,她就实在参悟不透每个人和每个人之间的关系了。
连当事人都搞不利落的事情,她一个旁观者跟着搅和什么劲呢?说得多了,可能事情反而变得更加复杂。
叹口气,咽下本来想说的话,路阳拍拍卓燕肩膀,不遗余力的羞rǔ她:“文静妹,我非常佩服你的智商,它们是不是长在你的大肠里每天都被你排光光了?瞧你笨的这样儿!我问你,张一迪同学,他是哪个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