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顾,这是我历来的信条。雷甘不是你干掉的吧?嗯?”
“不是。你觉得我可能做出这种事吗?”
“我看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他笑了:“你开玩笑哪。”
我也笑了:“当然,我是开玩笑。我从来没见过雷甘,可是我看过他的照片。你手下的那些人真不是办事的人。另外,我们既然谈起这个问题来,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派拿枪的伙计到我那里去给我下命令了。说不定我真会发起歇斯底里来撂倒一个呢。”
他从玻璃杯后面望着炉火,又把杯子放在办公桌边上,用一条薄麻布手绢抹抹嘴。
“你说得好听。”他说,“不过我敢说你也确实不是好对付的。你对雷甘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兴趣,对不对?”
“对的,就我的职业来讲,我对他没有兴趣,我的雇主没有要求我调查他的事。但是我知道有人很想知道他的下落。”
“她才一点儿也不关心呢。”他说。
“我说的是她父亲。”
他又擦了擦嘴唇,然后又看看手绢,就像想从手绢上找到点血迹似的。他把那浓浓的灰眉毛拧在一起,一只手摸弄着久经风霜的鼻子。
“盖格想敲将军的竹杠。”我说,“将军虽然没有坦白说,我也猜到他相当担心这事里面有雷甘的份儿。”
艾迪·马尔斯笑了:“盖格跟谁都来这一手。这全都是他自己的主意。他是从别人那里搞到几张看起来完全合法的借条——我保证是合法的,只是他不敢凭这些借条告状。他把这些条子寄出去,还用花体字签上自己的名字,自己一点凭据也不留。如果他抽着一张大牌,觉得有希望把人吓唬住,他就下手。如果没抽着大牌,整个事他就都歇手不干了。”
“真是个聪明人。”我说,“这回他确实歇手了,不但歇了手,而且自己也栽到上面了。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他不耐烦地耸了耸肩膀:“我倒真希望别人带给我的这些消息我连一半也不知道才好。在我的这个圈子里,打听别人的秘密是最亏本的买卖。如果你要办的仅仅是盖格这件事的话,可以说事情已经了结了。”
“了结了,也给了我一笔钱,把我辞掉了。”
“我对这一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