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片。头衔一栏印着“《旅行与历史》编辑部”。
“是杂志社记者呀。”
她看了一眼名片后自报家门道:“我姓后闲。”
“后闲”两个字到底怎么写,光听读音无法作出判断,但浅见也没有刨根问底。
“你说的写乘船实录之类的,我冒昧地问—句,是受‘飞鸟’号之托吗?”
“不是,要从纯粹的乘客的角度来写一篇报道,是不能有附加条件的。“
“啊,那倒也是。但是这么说来,你是自己掏腰包啰?”
“哈哈哈,我可付不起三百万日元啊。当然是公司掏钱啦,不过公司也不可能有这样一笔预算。虽然没有向我透露详情,但我想可能是什么人提供了赞助。不用说,后闲太太纯属私人旅行吧?”
“喂,是呀。”
“您和刚才那位是一起的吗?”
“是啊,那是我姐姐。”
“是这样啊,姐妹俩一起啊……”
姐妹俩能够一起参加环球旅行,家里一定相当富有。到底这两个女人是什么来历呢?——浅见展开了想像。
“实际上,冒昧和您打招呼是有原因的。”浅见一边挠着头一边说道。
“哦?是什么原因呢?”
“也许有些荒唐,我看见您站在那里的样子,担心您会跳到海里去呢。”
“啊,我会跳到海里去?哈哈哈……”
女人对着天空笑了起来。
“我的表情看起来那么像想死吗?”
“嗯,老实说,您看起来好像有很不顺心的事。”
“是啊,也许我看起来的确是那样,不过我不会死的,至少在这次环球旅行结束之前不会,你不必担心。”
她笑着低下了头,径直从浅见的身边走开了。
但是照她的说法,似乎环球旅行结束的那一刻就有可能会死。暂且不管她会不会死,从浅见的直觉来说,她心里有不顺心的事几乎是可以肯定的。
二、奇怪的同室者
到了七点钟,餐厅的早餐都已经准备好了。
五楼的“四季”餐厅提供和式早餐,而八楼的“丽德”餐厅则提供自助的西餐。
听说“轻井泽的大作家”居家时原则上早餐吃面包。夫人早上喜欢吃面包,内田只有叹着气说:“胳膊扭不过大腿。”
按照这种说法,内田夫妻当然应该出现在‘丽德”餐厅里,然而,既然有和式也有西式,有了选择的话,说不定夫妻俩会分头行动,不管去哪一边都有遭遇他们的可能。而且,时间也无法预测。
浅见提心吊胆地来到“四季”餐厅,在一张不易被发觉的角落里的餐桌上用完了早餐。
“四季”餐厅十分宽敞,比起“丽德”餐厅相对要安全一些。
浅见家早上基本上也是面包牛奶。烤鱼、豆豉、紫菜、鸡蛋这样的典型的和式早餐对浅见来说反而更有诱惑力。话虽如此,这样的食物能不能连续吃上九十多天,浅见不是很有把握。
回到房间后,浅见打开了乘客名单,这是“飞鸟”号分发给乘客的,上面记录了乘客的姓名和住所。刚才遇见的“hou xian”太太,写作“后闲”,“后闲富美子、真知子”可能就是她们。住址是东京都大田区,但只凭这些还无法判断她们的来历。由于没有记录房间早码,所以她们住在哪层楼的哪个级别的房间也不清楚。
在翻看名单的时候,浅见注意到上面没有自己的名字。虽然有可能是乘船申请太迟的缘故,但更有可能这也是在暗地里被策划好的。浅见觉得有点不安。
抬起头来,圆形的窗户外已经可以看见陆地了。那是四国地区的德岛沿岸。
上午十点钟,喇叭里传来了船长的声音:“乘客们早上好,我是船长。”船长就昨天离开横滨港以来的航行情况作了简单的说明,并慰问大家“辛苦了”。好像以后每天的这个时候都有这样的广播。
上午十点,位于十楼前部的“船头酒吧”已经开始为乘客服务,浅见决定去进行一次“探险”。
这个时间工作人员已经开始清扫房间,狭窄的走廊上,菲律宾底员们推着满载床单和毛巾的清洁车开始打扫房间。遇到客人,他们总是精神饱满地问候“早上好”。
在清扫时间被赶出房间的乘客一部分来到船头酒吧。
顾名思义,“船头酒吧”位于十楼最前端,前方和左右两边都有强化玻璃围着,是一个有270度宽阔视野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