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向来如此,也不在乎这些风评,若是有人想趁机落井下石吹耳边风,不管是以朝廷之名,还是以平叛为名,小弟一样会落得进退两难的下场。”
“这四州我此时占了两州,加上成都地形,先前以扇形为屏障的各州易守难攻,放眼这蜀州大地之上,此刻东川军越是声势浩大,便越是站在风口浪尖上,即使先生不说,王建也知道,除了陈仲则之外,日后依旧还会有人站出来。”
听完这一席话,韩佐时拿着酒盏的手指不着痕迹的停顿了一下,随即也将酒一口喝干。
“这番话,今日就只有我们兄弟二人听见。”
王建笑了,重新倒酒之后,脸色微红,似是有些微醺,可还是一字一句分外认真的回道:“自然,小弟敬兄长一杯。”
这一晚,直到月上枝头,酒桌上的话还是没有停过,可两人似乎都极有默契的将此事暂且搁置。
翌日早上,王建亲自送行,昨夜只是微醺,可韩佐时喝了不少,清早便泡了清茶醒酒。
将早已准备好的竹浆纸都放上马车之后,王建小声说道:“日后不止是竹浆纸,还有改良后的弩器,只要您需要,一句话的事。”
韩佐时微微拱手,露出只有两人能懂的笑容。
周翔目送马车渐行渐远,等神策军走远之后,才开口问道:“他真能牵制住杨守亮?”
“他有这个本事,就看有没有这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