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还认为是上帝恩准的。
每逢礼拜天,日本信徒聚集在古里艾鲁莫教堂,主任神父毕里艾站在祭坛前举行弥撒仪式。这种场合,毕里艾神父身着古罗马人穿的色彩华丽的祭服。
祭服颜色因日期而异,有时候是白色,有时候是蓝色,有时侯是黑色,有时侯是紫色,有时候是红色。
白色祭服表示“光荣”,蓝色祭服表示“希望”,黑色祭服表示“死亡”,红色祭服表示“殉教”,紫色祭服表示“忏悔”。
“主啊!我把一切托付给您……”
祷告结束,弥撒结束。
“走吧!弥撒结束了!”毕里艾神父用庄重的声音说。
尽管那样,信徒们还是低着头不动弹。主持弥撒仪式的毕里艾神父站在祭坛前,分别在自己的额头、嘴唇和脑前画十字,然后朗诵《约翰福音》最前面的十四节,信徒们则怀着祈祷在暴风雨里安全驾舟的心情跟着念诵。
片刻后,信徒们带着从幸福陶醉中膜施醒来的表情,朝圣殿门口走去。
但是,在信徒们还没有走出门外的时候,毕里艾神父却己脱下祭服还给专门摆放服装的香屋,并迅速换上便装。
鲁库尼神父正在边上等他,两人用母语商量一阵后大步来到走廊。而这时,从圣殿出来的最后一批日本信徒正从他们边上经过。
圣殿背后停着十车,不知什么时候卡车上已经装得满满的,帆布罩从上面将货物遮得严严实实的。两个神父爬上驾驶室,田岛正握着方向盘等他们。卡车启动了,快速从正在行走的信徒们身边经过。
乔赛夫神父站在教堂二楼,目送着这辆卡车飞速离去。
他脸色慷悴,无精打采,像个病人。望着满载货物奔驰而去的卡车背影,像诅咒恶魔那样在胸前愤怒地面着十字,接着不顾一切地敲响分会长办公室的门。
“谁?”房间里传出声音。
“我,乔赛夫。”他自报没名。
房间里没有立刻回答,沉默片刻后才传出“请进”的声音。
乔赛夫神父又画了一个十字才推开门。
马鲁旦分会长没有特意站起来接待乔赛夫神父,而是坐在桌前不停地忙看。下属各单位的书面报告,每天像雪片一样飞来,堆得像座小山。分会长整天忙着给这些报告一一批示。乔赛夫神父尽管走进办公室,可他不屑一顾。
“分会长,可以跟你说说话吗?”办公室里有椅子,但马鲁旦分会长没有请他坐。
“什么事?乔赛夫神父。”分会长一边转动手上的笔写着什么一边问。
“我有话说。”乔赛夫的声音微弱得象他那消瘦的脸庞。
“等一下,等我把这写完。”分会长打断他的话,但并没有马上写完。
乔赛夫又不得不等了很长时间。他坐到椅子上等候,手指放在太阳穴上,身体一动不动,满脸烦恼的表情。
相反,这情景让马鲁旦感到了某种压力。
“让你久等了,乔赛夫神父。”分会长作了让步,转动着椅子说,“你想说什么?”
“分会长,你看见了吗?”乔赛夫神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指着窗外,“我倒是看见了。卡车上装满了跟往常一样的东西,鲁库尼神父和毕里艾神父坐上车走了。他们从正从朝家里赶路的信徒们身旁扬起尘土疾驶而过。分会长也许从这玻璃窗看见了吧?!”
分会长脸上流露出讨厌乔赛夫的表情,既不说看见,也不说没看见。
“分会长,我斗胆直陈。像这样的做法,我们巴奇里奥教会迟早会垮台。我们教会在日本的历史很长,请别把前辈为主付出的心血付诸东流。”
“乔赛夫神父。”分会长站起身来双目注视着他说,“我一直是按照主的旨意在行事。”
分会长的眼神似乎在画十字:“我就是那样一直奋斗到今天的。乔赛夫神父,我决不会让你担心的。巴奇里奥教会正在衰退,教会自去年发生火灾后就走下坡路了,你也知道,教堂面积狭小。因此,振兴在日本的巴奇里奥教会,是我要做的头等大事。为此,我需要筹措资金。”
分会长说出了真情。
“资金?筹集其他钱款不是可以吗?这也许需要些时间,但应该用正规渠道来的钱发展教会事业。我不赞成分会长的做法。你也知道,这教堂发生火灾时两名神父被烧死,是勇敢而又神圣的行为。他俩为救其他人,被大火吞噬了宝贵的生命。日本人得知这一情况后感动不已,他俩的行为不知给教会增加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