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推出好远,他凄厉的叫着,好像真的有火烧来了,我扶着栏杆站起身,荷塘四周已经围了很多人,已经有人向水阁跑过来,文嘉瑞却一把抓住我,痛苦的说:“是你!是你害死她的!是你!你怎么可以?!”我被他摇撼的快晕过去了,就用尽全身力气想推开他,不料他也使劲的推了我一下,两股力气撞到一起,我们俩都向后跌去,我撞到了栏杆上,脊背险些被撞断,文嘉瑞却一个趔趄,从高高的楼梯上跌下去了。我惊呼一声,跑下去,他安静的躺在地上,脑后缓缓的流出了殷红的血液,我蹲在他身边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他一静静的看着我,目光不再慌乱,神色竟然十分坦然。他的脸上带着惨然的微笑,低声说:“她死了!我想救她,可她还是死了!她永远都不知道我……”话还没有说我,他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她是谁?她是谁呢?我茫然的坐在地上,这才发现自己的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了。我的脑子一片混乱,勉强的扶着廊柱站起身,水阁里已经挤满了人,可是我却什么声音也听不到,我的二种一直回响着文嘉瑞的凄厉的叫喊声。我看到文嘉瑄和韦钰一起走进来,文嘉瑄冷漠的看着一切,韦钰却跪在尸体旁,拿出手帕去擦文嘉瑞脸上的血污然后,我看见文嘉玮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他的脸上满是泪痕,颤抖的手握住兄长血迹斑斑的胳膊。我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了那只印着五个黑手印的包子……
“那娜,你得跟我回警察局!”陆天的声音不大,却像炸雷一样,在我的头脑中炸开,我惊慌的看着他,“不!不!他不是我推下去的!我没有……”
“那娜,这里有很多人都看到你们互相推搡,然后他就从楼上摔下来了。你摆脱不了嫌疑的,跟我回警局说清楚,我不想在这里让你太难堪!”我没有再说什么,跟着陆天向警笛长鸣的警车走去,目光却一直盯着跪在地上的文嘉玮,可是他没有回头看我,一眼都没有!
我茫然的坐上警车,恍恍惚惚的走进审讯室。陆天,白小珞,还有一个个子高高的神情冷漠的警官做到我的对面,我机械的讲述着刚刚发生的事情,陆天和白小珞不时的但对当时的情况提问,那个高个子的警官却一言不发,他一直用很奇怪的眼神在看着我。我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况,可是当时那么慌乱,我根本搞不清发生了什么。整个询问的过程,我就好像在梦游一样,茫然的被带到了拘留室。那是一个四壁空荡荡的房间,靠墙放着一张木床。我就痴痴的坐在床上,一直到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迷乱的心境才慢慢的平静下来,我开始细细整理自己的思绪,心里一直萦绕的问题就是文嘉瑞口中的“她”是谁呢?为什么每次看到我他都会提到“眼睛”?他当时神情那么恐怖,一定是经历过很可怕的事情,那是什么呢?我的眼前又浮现出了文嘉瑞躺在浓稠的鲜血中的样子,胃里开始一阵阵的抽动,白小珞走进来的时候,我正扶着床跪在地上干呕。她把我扶到床上坐下来,又出去倒了杯热水给我,“那娜,你不要想太多,从当时的情形看,你的责任不会很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吧?”我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你!”她没有再说什么,默默的离开了。过了一会儿,陆天走进来,他拿出了几张巧克力的包装纸给我看,“那娜,巧克力是你拿给文嘉瑞吃的吗?”
“是的。”
“你的巧克力是从哪里买来的?”
“是江浩给我订做的,具体哪里我也不知道!”
“你那里还有剩下的巧克力吗?”
“有,在卧室的抽屉里还有六七块吧!你们怀疑这些巧克力?文嘉瑞不是跌死的吗?”我紧张的问道。
“我们从文嘉瑞口腔和胃里残余的巧克力中发现含有致幻药物,正是这些药物致使文嘉瑞的极度亢奋,继而导致了悲剧的发生。”他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
我腾地从床上站起来,“怎么会这样!我也吃过这些巧克力,为什么我没有事呢?”
“那娜我希望我没有看错你!”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就转身离开了。我颓然的躺倒在床上,在心里一遍遍的追问,那些巧克力怎么会有问题?这是怎么会事啊?一直到夜幕降临,我仍然想不通其中原因,其实从小到大我都不是一个很喜欢动脑筋想事情的人,而平淡如水的生活也不需要我花费太多的心事。
夜张开黑色的羽翼把天地万物抱在怀中,唯有窗外的一弯残月将凄冷的月辉洒入屋中,我仰望着那窄窄的一弯上弦月,忽然听到隐隐约约的琴声,那琴声飘飘荡荡,时断时续,但在听到琴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那是文嘉玮!我撑起软绵绵的身体,一阵晕眩袭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