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署名,一张白纸上草草写着:“倘欲取回失款,即为郑君注射特效药,并恢复其自由,否则该款将有去无回!”
信封上写的虽是“郑杰收”,而这信上的口气,却分明是向邵玉姣开出的条件。
郑杰赶过来一看,心里已然有数,证实果然是赵家燕干的了!
邵玉姣铁青着脸,怒问:“还要证明吗?”
郑杰反问她:“你答不答应这个条件?”
不料邵玉姣竟断然拒绝说:“办不到,姓杜的这笔交易,我可以找借口拖他到明天,看你能不能活过二十四小时!”
郑杰不禁惊怒交加地问:“那么你的意思呢?”
“很简单!”邵玉姣冷冷地说:“我用不着再跟着你,免得你说我对你寸步不离。你可以单独行动,无论用什么方法把钱找回来,一切过去的我绝不计较,仍然一本初衷。等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就回岛上替你注射特效药。致于以后嘛,那是你与辛大老板之间的事了,去留由你自己决定,与我无关。并且,纵然你现在一走了之,我也绝不勉强你回来!”
郑杰不作答,略一迟疑,便毫不犹豫地向房门口走去。
邵玉姣突然唤住了他说:“这只空皮箱也请你带去,回头好装钱!”
郑杰仍然不作答,走过去把箱内的枕头囊取出丢在床上,关上箱盖,把挂在箱上的钥匙取下,放进上装口袋里,提了皮箱就开门走出房去。
邵玉姣并未阻拦,跟到房门口,目送他昂然阔步地走出旅社,不禁又恨又怒,忽然阴森森地笑了起来……
照郑杰的估计,赵家燕既是单枪匹马赶来巴生港,为了要使他能脱离控制,不惜冒险下手窃走那五十万美金的巨款,得手以后绝不敢逗留在巴生港的。
她大概是花了点钱,找什么人把信送到“大东旅社”来,自己则回巴生市去了。
因此他找了个电话亭,准备先打个电话回“国都大饭店”问清情况,即使赵家燕尚未回去,白莎丽和伍月香总在。
可是进了电话亭,向身上一摸,竟是分文不名,这才想起自己在岛上已被剥得精光,衣物全部被“没收”,身上这套行头还是临时借用的,但却连一个硬币也摸不出!
郑杰无可奈何,只好沮丧退出了电话亭。
忽然灵机一动,他提着那只空皮箱,匆匆奔金瘤子的店里而来。
走进去一见金瘤子正在招呼顾客,他上前劈头就问:“喂!那两套衣服怎么还不送去?”
金瘤子乍见是郑杰,顿时作贼心虚地暗吃一惊,忙不迭陪着笑脸说:“对不起,对不起,店里这会儿正忙,实在走不开,回头就送去……”
郑杰并不是真来兴师问罪的,他点点头表示同意,遂说:“我可以借用一下电话吗?”
“请便,请便……”金瘤子连声应着,又忙着去招呼顾客了。
郑杰立即抓起柜台上的话筒,拨动了号码盘,总算打了个不花钱的电话。
电话接通了,他请“国都大饭店”的总机接到三一一号房间,铃声响了一遍一遍,却始终没有人接听!
难道三个女郎一致行动,全都赶到巴生港来了?
郑杰只好放下话筒,又向金瘤子说:“老板,我这只皮箱寄在你店里一会儿,回头来拿!”
“可以,可以……”金瘤子走了过来:“里面有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
郑杰说了声:“空的!”便把皮箱交给他,径自走了出去。
一走出店外,郑杰就发现对面街边站着两个大汉,佯装在观看一家百货店橱窗里陈列的货品,实际上却是利用玻璃的反映,监视着金瘤子这边的店铺。
并且他一走开,那两个家伙也离开了橱窗前,隔着马路朝同一个方向走去。
这一来,郑杰已然看出,他们监视的目标就是他!
大概这两个家伙是杜老大的人吧?他心里暗忖着,不动声色地继续走向了码头。
如果三个女郎都来了巴生港,住进“大东旅社”伺机下手的必然是赵家燕,白莎丽和伍月香则可能在附近接应。
但得手以后,她们纵然不立回巴生市,留在巴生港也绝不会轻易露面,一定是在什么地方藏起来,等着看邵玉姣的反应和动静了。
这时候既不知她们的行踪,没有目标,找起来自然相当困难。除非她们发现他,主动出面跟他联系。
可是郑杰又担心她们当真贸然出面,因为整个巴生港已遍布了黑衣天使,而且此刻又正被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