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玉姣不屑地回答:“杜老大的消息真快,但我们去了巴生市一趟,回来也该歇歇脚,喘口气呀!”
杜老大沉声说:“邵小姐,兄弟倒确实刚得到个消息,据说辛大老板准备付我的那五十万美金,事先已把每一张钞票上的号码抄录下了,请问你们安的是什么心?”
邵玉姣暗自一惊,情急地说:“怎么可能有这种事?你别自己在那里胡思乱想……”
杜老大狞笑说:“你们这套把戏,别在兄弟面前班门弄斧,以为兄弟不明白你们的居心吗?嘿嘿!辛大老板好聪明,把钞票上的号码全记下了,事后可以向警方谎报被劫,我这些钞票就形同废纸,一张也不敢用出去啦!”
邵玉姣矢口否认说:“根本没有这回事,你是从哪里听来这种无中生有的消息?”
杜老大冷笑一声说:“不管有没有这回事,反正兄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改变了主意,决定不收美钞。请你们麻烦一道手脚,把这五十万美钞,全部折合黄金。辛大老板有的是办法,只要几个电话就会把他需要的黄金如数送到府上。那样的话,就是他再做记号,兄弟也无所谓了,黄金跟美钞不一样,可以熔了再铸哦!”
邵玉姣不禁忿声说:“你这不是节外生枝,存心在刁难!”
杜老大咄咄逼人地说:“其实兄弟也不愿找这个麻烦,五十万美钞装一口皮箱多省事,何必弄一大批金块又重又扎眼,搬运起来也不方便。但辛大老板既然存了这个心,兄弟也就不能不防他一手了。现在我就是这个主意,接不接受在于你们自己决定,兄弟绝不勉强,悉听尊便!”
邵玉姣忽然灵机一动,故意问:“五十万美金全换黄金,可不是个小数目,那岂不是耽搁很多时间去换?”
“兄弟有的是时间!”杜老大说:“反正大白天也不能交人,只要在天黑以前把黄金送来就成,那就看你们了。如果希望快些完成这桩交易,就尽快照兄弟的话去做,否则耽搁时间是你们自己的事!”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断了。
邵玉搁下话筒,向郑杰使了个眼色,一言不发地就走回房去。
当侍者跟去替他们开房门时,郑杰忍不住轻声问:“姓杜的又变卦了?”
邵玉姣没有回答,进了房间,等待者把房门带上后说:“他变卦反而好了,这样我们就不必立刻把钱送去给他,并且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设法找寻你的同伴。如果能找到,就照我刚才说的计划进行!”
“假使找不到呢?”郑杰问。
邵玉姣回答说:“那当然只能作罢,仍照原定计划,反正只要那批人到了我们的手,姓杜的就绝对别想多活一天!”
郑杰发现这女人说话时的神情,两眼凶光闪烁,脸上充满了杀机,真像个杀人不眨眼的女刽子手!
但她真能有把握,对付得了诡计多端的杜老大吗?
他不便泼这女人的冷水,使她恼羞成怒,只好不表示意见地问:“我们现在是先找人?还是……”
邵玉姣当机立断说:“找人慢一步,我们先把钱带去见辛大老板……”
不料刚一提起那只装着五十万美金的皮箱,突见她脸色大变,吃惊地失声大叫起来!
“怎么这皮箱不对劲呀!”
“怎么了?”郑杰惊问。
邵玉姣无暇回答,急将皮箱放在床上,从手提包里取出钥匙,忙不迭打开箱盖一看。里面已变成个没有枕头套的海绵囊,那五十万美金竟然悉数不翼而飞!
这一惊非同小可,邵玉姣的脸色顿时惨白,浑身直冒冷汗。郑杰也惊讶万状,他们出房去接电话。仅仅只离开几分钟,房门又关着,是什么人趁机溜进来下手的呢?
郑杰第一个意念就想到,绝对是杜老大方面干的!
但邵玉姣却在惊怒之下,仍然保持着极度的冷静,立即走去开了房门,把侍者叫进房来,冷声问:“刚才我们去接电话,有什么人进过这个房间?”
“没有呀!”侍者惊诧地说:“你们丢了东西?”
邵玉姣不便说明丢的是五十万美金,那数目实在太惊人!
她居然不动声色地说:“丢的东西倒不值什么钱,但很重要!我问你,在我们住进来之后,今天有没有什么客人住进来?”
侍者想了想说:“好像没有……噢!对了,在你们二位刚才回来的十分钟前,倒是有位年轻的单身客人进来的,她还特别问了有没有位郑先生住在这里,又问了是哪个房间,然后就指定要了你们隔壁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