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乱了天。荫昌虽然是袁世凯的老朋友,并曾任北洋武备学堂总办,与北洋派有密切联系,但他没有带兵打过仗,又是满人,北洋将领们对他不信任,不愿听他指挥,心中只想着袁世凯。更何况在袁世凯的密令下,冯国璋自然清楚应该如何运作,所以,尽管清廷不断叫喊“火速”、“火速”,而北洋军的动作却非常缓慢。奕匡力及内阁协理大臣那桐、荫昌等深感局势严重,一致主张起用袁世凯,借以促使北洋军为清廷卖命。
而另一方面,袁家文充分展现自己的才能,要求祖父尽快联系各国公使,告知他能保证各国在华利益,争取得到各国公使的支持,得到提示的袁世凯更是立即派出自己的长子袁克定,次子袁克文积极地和在北京的各国公使进行友好的联系。
对于帝国主义的想法袁家文摸得很是清楚,现在国际形势处于帝国主义世界大战的前夜,列强之间矛盾尖锐,不可能协调一致重演八国联军丑剧,而各处的起义情况让他们非常惶恐,软弱无能的的清政府,毫不怀疑已经失去了镇压革命的能力,这个时候他们迫切需要物色一个能有效地绞杀革命的人物,以取代清政府。十年前替它们维持半殖民地秩序的李鸿章、刘坤一、张之洞都相继死去,袁世凯就成为这一角色的唯一人选。
既然是唯一人选,那自然应该拿乔一下,袁世凯认真听闻这些分析之后对自己的定位也更加的清晰,帝国主义是不可能武装干涉中国的,如果自己上台之后,帝国主义稍微得放松一些对中国的政策,那自己将得到极大的声望,对自己是非常有利的。想通之后,袁世凯更是加强了自己和各国公使之间的联系。
在帝国主义的干涉下,英国公使朱尔典多次拜访奕匡力,美国驻京公使嘉乐恒也会见摄政王载沣,均表示愿意看到清政府起用袁世凯。四国银行团的美方代表司戴德更是当众扬言,“如果清朝获得像袁世凯那样强有力的人襄助,叛乱自得平息”。
载沣见中外一致认为“非袁不能收拾局面”,只得于16日任命袁世凯为湖广总督,“并督办剿抚事宜”。但他对袁世凯疑忌重重,当天又下了一道上谕,规定袁世凯“节制调遣”“所有该省军队暨各路援军”,而对“荫昌、萨镇冰所带水陆各军”,即北洋军及海军,只能“会同调遣”。这就是说在指挥北洋军的问题上,袁世凯只能充当荫昌的副手。
袁世凯对于清廷任命的湖广总督不屑一顾,权利太小,不能轻易俯就,上书言“值此时艰孔亟,理应格遵谕旨,迅赴事机。惟臣旧患足疾迄今尚未大愈……近自交秋骤han,又发痰喘作烧旧症,益以头眩心悸,思虑恍惚。虽非旦夕所能就愈,而究系表症,施治较旧恙为易”,同时又不能把话说死,“一俟稍可支持,即当力疾就道。”他既不坚辞,也不请赏假,只是借故拖延。
看着自己祖父的这些奏折,袁家文在心中暗笑,这个年代的人啊,还是很讲这些面子的,要是过个几十年,直接把军队拉过来,逼着清帝退位,再找个借口,一切就都解决了,呵呵,哪像这么麻烦,这个年代的人还这是单纯啊!等他们真正经历了日本的无耻之后,大概就不会这样遮遮掩掩的了。
袁世凯也没有消极等待,而是极力争取权力。他一再向清廷建议“必须筹备万全,厚集兵力,知己知彼,一鼓荡平”。他还致电湖北前线的徐世昌说:“王师宜策万全。稍有失利,大局益危。”对北洋将领更告诫道:“乱党颇有知识,与寻常土匪为乱情势迥有不同,且占据武汉负隅之势已成,诚有不可轻视者。”
“脱令出师太骤,万一偶有失利之处,则关系大局实非浅甚少”。同时他又奏请拨给军费四百万两,以便其能召募军队。
又奏请起用已开缺的王士珍、张锡銮和已革职的倪嗣冲,并调段芝贵、陆锦、张士钰、哀乃宽等到彰德“委用差遣”。还要求饬令冯国璋“迅速来彰,筹商一切”等等。
袁世凯以“调治”疾病和“筹备布置”为借口,作出不能立即南下督师的姿态,北洋军各将领也就不好卖力作战,汉口革命军攻占重要战略据点刘家庙后,清军退至滠口。徐世昌奉奕匡力之命,自北京潜赴彰德,劝袁“力疾就道”。
袁世凯一边在暗处做着重新出山的准备,一方面密切地关注着时事的变化,在和自己的心腹还有长孙多次交谈之后,袁世凯对袁家文的政治敏锐大为赞叹,大呼后继有人,为了给袁家文留下一个更好的出身,袁世凯现在不但做任何事都不瞒着他,反而刻意地培养他,时不时还听听他的意见。
这对于袁家文来说可是一个好机会,将自己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