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给它洗了个澡。”雷震武走到何湘办公室门口,不禁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肥肥的龟要怎么洗澡,顿住了脚决定不见那个扩音喇叭。却看见魏子文拿着一份文件走过来,看见他呆了一下,眼里不甚友好,雷震武冷笑了一下,看他进了何湘的办公室。
“何处长,这个资料有问题,是新师的,你熟悉一些务必赶紧看看。”何湘原来一直在西北,新五师是秦江的老底子之一,师长还兼着甘肃剿总的司令,正是对她一往情深的廖平京,她接过来粗粗看了一下,倒没看出什么。
魏子文看见她桌上的文竹,立刻认出是吴晓的,不由得就嘴里发苦,手指轻触那青翠的叶子,“吴晓最近还好吗?”
何湘自文件上瞟了他一眼,“好啊,好的很。你看少帅的脸色就知道了。”魏子文自那文竹上放下手,静静地看她一眼,突然笑了,“这样也好,你说的有道理,这也不失为极好的结果,我恭喜他们。”
雷震武和司马菁都皱眉,看他出去,眼神却对在一起,司马菁双眼泛白,雷震武脸皮抽搐,各自转开了脸。
魏子文慢慢走近自己的办公室,从窗户望出去,正好是吴晓空荡荡的办公桌,他靠在椅背上慢慢看着,似乎吴晓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从外面回来,重新坐下伏案工作,间或抬头给他一个浅浅的微笑。他不由得牵动嘴角,她应该是幸福的,他前日才见了秦江,就在国父公园的革命军民大会上,他做了演讲,底下群情激昂,掌声如潮。他自台上下来,和周围幕僚叙谈玩笑,何等意气风发,他看得出来那是一个男人志得意满的真情表露。何湘说过,为了晓晓的快乐秦江能做世上一切的事情,他还武断地判断他不可能使吴晓快乐,如今看来他错的那样离谱,吴晓桌上的盆栽,司马菁兴奋快乐的情绪都在向他传达着吴晓的快乐,何湘是对的,吴晓爱着秦江,他从来就没有过机会。
“咄咄。”何湘敲门进来,“处座,那份材料确实有问题,恐怕我得去西北行辕一趟。”
魏子文惊了一下,那可是前线,他是后勤军人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枪林弹雨,血雨腥风,听何湘说的如此平静,不由得钦佩起来,“你要亲自去?一切要小心。”
何湘绽开微笑,“谢谢处座。”转头离开,飞扬的卷发,光泽流动,竟然让魏子文一阵恍惚。
二三
何湘给吴晓送了盆栽和龟,自楼上下来,转进楼下书房外的小厅,看见何楚、雷震武并战青都在,不由得笑道,“呦,今天人这么齐啊。”
战青看见她,连忙起身,“二姐可是稀客,快请坐。”
何楚指了指楼上,“少帅在。。。。。。”
何湘端了茶起来,“在和吴晓看她那只肥肥的龟。“手指敲着杯边,”司马菁坚称这龟吴晓交给她时是七两半,现在已经快八两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先浸水称,再过水称,反正就是这只龟重了。”
雷震武又忍不住脸皮又是一阵抽动,“那女的就是一喇叭。亏她还有一男朋友,强,不服不行。”
何楚笑不可抑,他监控吴晓多时,对吴晓身边的人知道得清清楚楚,“那不是她男朋友,那个医生是吴晓的救命恩人,未婚妻就是那个妇产科的医生,不过是人良善,被司马菁吃死罢了。”
雷震武冷着脸哼了一声。
众人说话间,突然一个小小身影自外面进来,看见人多,又犹豫地立在原地,战青已是看见,不耐烦地回头,果然廖婷婷一双大眼睛惊惶惶地看他,看得他一阵心烦,冷下脸来一声呵斥,“出去!”
廖婷婷被他吼得两眼睁得更大,突然像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般落荒而逃。
战青回过脸来慨然吐息,说了一句粗话,“当年她爹妈生她肯定是忘带了什么,竟然生出这么个。。。。。。”无语。
何楚闷笑,他是官邸的大总管,战青是秦江极看重的人,七八年不见,又因为战事需要很快要派往西线,就没有给他安排宿舍,就近住到了官邸,那廖婷婷是奉命跟随战青执行“秘密任务”的,自然也给她安排到了官邸。这廖姑娘还真是一个乖孩子,战青不理睬她,她就真乖乖地呆着,哪里也不跑,那次难得憋不住出来透气,看见战青穿着秦军的军服进来,吓得脸都白了,极小心地跟过去问,“战长官,这是执行任务的需要?”如此迷糊,差点没有笑翻全场,战青脸皮再厚也难绷得住。
“怎么?你还没在少帅面前和她过了明路?”他可是早就汇报过了呢。
战青没好气,“过什么明路?过几天把她送回去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