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强,在这个时候,喝兵血毕竟是少数。”
魏子文听她说的合情合理,不由得感慨,“真是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小吴,你是个实践家,生活的实践才是产生真理的最佳途径,我最近都被人骂糊涂了,早这样就好了。”
吴晓听了笑了,心里却是惨然,她如何算是实践家,她是家里的独生娇宝贝,父亲遇难,她居然只能靠出卖自己求生,离开了军校就生活在东辽那个与世隔绝的真空里,直到回到京都,却又落入了秦江的控制,她生活都没生活过,何谈得上实践生活?她的生活?如此的不堪回首。
“小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难得今天小吴肯坐下来和他说话,他前段时间也试探过几次,她都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自觉绅士不应该刺探别人的隐私,尤其是别人不愿意开口的时候,可是看小吴的样子,莫名其妙地生病错过了考试,不过一个多月,就憔悴得这样可怜,他觉得他实在需要知道究竟。
吴晓抬起眼睛看他一眼,微笑着又把脸别开了,“没事。”她的笑容那样勉强,他心里一震,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抓住她的手,却又不知自己可以说什么,只见吴晓转脸来看他,一双眼睛晶莹温润,却让他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吴晓牵扯嘴角,似乎是安慰他一般,“都过去了,我只恨自己没有勇气早早了断。”
何湘拿着档案走到门边,正好看见魏子文拉住吴晓的那一幕,心里咯噔一声,没由来的怒火中烧,刚刚吴晓的那一番话让她对吴晓刮目相看,但是莫名其妙地更加讨厌她。魏子文就更可恨,看他那副傻拉吧唧的样子她就来气。咣当一声推开门,“说完了没有?这就是去年申报的材料,按照秦少帅的新军四四制,其余的三三制的比例,处座就把总数订一下,细节我们今晚加班弄出来。”
正说着,两个男同事抬了剩下的报告上来,何湘手一挥,“抬下去存档。”两个人满头大汗地愣在当场,魏子文、吴晓和何湘都笑了起来,正好司马菁提了一大笼宵夜进来,何湘笑道,“先吃宵夜,我请客。”话音未落,吴晓突然脸色煞白,转身冲了出去。所有人都奇怪地看她面面相觑。
吴晓冲进卫生间对着水池就是一阵干呕,呕得感觉胃肠全拧成了一团,好半天平缓下来,抬头看见洗手镜子里一个憔悴女人,泪眼婆娑,面孔白中带青,连脸颊都凹陷了下去,不由得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双手按着小腹,害怕得发起抖来。
突然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连忙躲进一个小隔里,司马菁的声音随即传过来,“吴晓,怎么回事?”
她吞咽了一下,确定不会带了哭音,强笑道,“不知道啊,我突然肚子痛。”
司马菁哼了一声,“都说食堂那个腌菜不新鲜,让你别吃,好好的牛尾汤,你没口福了。”
吴晓听见她提牛尾汤,又是一阵恶心,强忍住了,“你先回去吧。”
听见司马菁走了,伏在马桶上又是天昏地暗地一阵剧呕,却是连胆汁也吐了出来。
她几乎从来没有担心过怀孕的问题,因为她认为在这个方面秦江应该会比她更谨慎老练,他对身体的控制非常老道,从来没有出现过问题,她甚至连避孕药都没有吃过。只有那天晚上的两次例外,难道她就这样怀孕了?
整一个晚上她都是恍惚的,似乎也没有多害怕,脑子里就是木然一片,好容易回了家,躺在床上却只觉得冷,冷得浑身都在发抖。迷迷糊糊睡过去,他便在梦里抱着她,他的身体总是温暖的,他的呼吸就在耳边,“晓晓,你说是男孩还是女孩?”她吓醒,腹痛难忍,身下一片淋漓,却是来潮了。她长长出气,放下心来。
只这次来潮时间却长,淋淋漓漓了十余天,小腹总是隐隐作痛。处里极忙,她的时间也一向不太稳定,也就顾不上这个小问题,好容易过元旦节,有了半日假,她上街上买了些家里极缺的东西,抱了回家。走到楼梯口,突然一阵夹道冷风吹来,她没由来地一阵眩晕,只觉得小腹一阵剧痛,跌倒在地,低头一看,裤子上一片黑污污的血迹。她心里一片冰凉,强撑着挪回房间,人已经不会动弹。司马菁那天回了父母家,晚间回宿舍的时候鬼使神差就是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她知道吴晓孤身一人,自家里带了卤好的鸡脚给她,敲了半天门却没人应,刚要走便听见里面似乎是有一声微弱的声音,心里立刻害怕起来,翻找窗台,好容易找到吴晓说的那把备用钥匙,开了门却见吴晓倒在地上,身下一摊的血。她吓得傻了,只知道扶起吴晓,听她气若游丝一般说了一个电话,打过去却来了一个清瘦的男子,司马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