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魏子文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吴晓转身,莫名其妙地就回头看他,“处座要注意休息。”
魏子文抬头目送她离开,总感觉今日她情绪有些不对,或者说是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对?他盯着凉透了的咖啡杯,那上面台灯的反光让他有些怔然。
吴晓到了楼下,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她撇了一眼四周,并没有别的人,咬了咬牙走了过去,那个军官给她拉开车门,她钻进车里,顿时浑身如同被涂了沥青一般地不自在,秦江转过脸来看她,车内柔和的灯光映在他那双微眯的丹凤眼里,越发显得狭长明亮,她在他的眼中身上没涂沥青,而是一丝不挂。
秦江打量着沉着脸的吴晓,他的小不点长大了。她比五年前瘦了,原来俏丽的小脸也拉长了些,越发显得细致的五官秀气精巧,这倔强的神情倒是没变,时光不过是消磨了些许年少的傲慢和生硬,倒给她添了几分娇柔的女人味道。她长长的头发正如照片中的一般挽在脑后,昏黄的灯光下倒是乌鸦鸦的,却不知是不是放下来便有那种会发光的金红色。他呆会便要看看。偏脸向何楚示意,“开车。”
“等一下。”吴晓突然开口,眼神还真勇敢, “请问长官见我有什么事?”
他偏头看她,他都忘了,她有多么漂亮的一双眼睛。他脑中浮现那个晚上,她在他身下,小脸儿娇红一片,呻吟得那样可怜,小小的眉头皱起,一双漂亮的眼睛雾蒙蒙地一片,茫然而痴迷地看他,仿佛他在爱的是掉落凡间的小天使。他不禁勾起嘴角,身体内的热流让他指尖刺痒,嘿,小不点,今晚你可要糟糕了。
她还在负隅顽抗,“如果没有事,我还要回去工作。”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工作?”抬头看楼上,西南楼依稀只有楼有间办公室还是亮着灯,“陪你们处长加班?”
吴晓不说话,放在膝盖上的手心湿冷一片,听他好似闲暇地调侃,“改陪陪我叙旧吧。慕容晓晓。”
“云峙!”他吩咐司机,司机张进看了一眼何楚,何楚脸上纹丝不动,便启动了车子。
车子冲破深夜的黑暗,吴晓手指死死抠着身下光滑的皮革,茫然看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车子在向郊外去,她没反抗他,知道她反抗不了,他想要颠覆慕容晓晓的命运不过是举手之劳,她活该倒霉,为什么要去那个晚宴,幻想她能和魏子文成为舞会上的王子公主?结果是她落荒而逃,却又落入了旧日的梦魇。
四
五年前,汉方军事学院
汉方军事学院的毕业晚会往往将星云集,理由很简单,这是一种传统。几乎所有的军队将领都有汉方的背景,随着他们地位地提高也在无形种巩固着这种传统的根深蒂固。毕业晚会,就是给这些毕业的世家子弟有机会先认识一下他们未来的上级,也给这些功成名就的大人物笼络适合他们的属下的机会。传统是有力的约束,秦江作为这个学校的“骄傲”之一,自然每年都要去参加。
这种大而无当的宴会总是让人厌烦,不过还好,作为父亲的代表,他不开口倒也没人和他说话,他漫步在晚会大厅里,环顾那森严的装饰,回顾自己在这里的时光,谁也瞧不出他心里冷笑。就在那时候他突然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叫了一个名字,“慕容晓晓!”莫名心里一动,小小,这个名字真是有趣,“慕容晓晓,舞会开始了,陪我跳只舞吧。”
“对不起。。。。。。”拒绝的还真快,那女孩的声音里有一种和小小这个名字相似的娇气和任性,让他不由自主地就想笑。尤其是那个男人还不死心,“我明天可就要走了,要上前线了,你还不肯陪我跳只舞?”汉方毕业的上前线?那个指挥官问过你的老爸吗?他饮尽杯子里的酒,差点笑出声来。
“对不起,请你让一下,我要打电话。”那个“小小”终于不耐烦,嚷了起来,声音还是娇娇的,让他又忍不住想笑。
果然一个穿着毕业制服的男人灰头土脸地自那夹道里出来,另一个人迎上去,“怎么样?”被拒的那人咬牙切齿,“那个小婊子。。。。。。”
“别急,待会我把这个放到她杯子里,你去借辆车。。。。。。。”
“什么?”
“你怕什么?你知道她急着打电话干什么?我有内部消息,她爸爸被“喀喳”了,她绝不敢声张的。”
他放下杯子冷笑,原来她是“乱党”的子女。
宴会后的操场,几个男人架着一个瘫软的少女急匆匆地走着,突然亮起的车灯让他们大惊失色,惶惶然扔下少女就逃之夭夭。他下车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