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纸袋,说:“是不简单,看他举止像是个世家子弟。这样的人怎么会和珏他们混在一起,真是奇怪。”
“卫大哥,你不要用‘混’这个字好不好?卫大哥说话真是粗鲁,明明也是世家子弟,差别怎么会这么大?”
素秋不满意琉玚的用词,噘嘴白他一眼。琉玚瞠目。
艳春微微含笑,将葡萄执在左手慢慢喝汽水,也不去劝解。反正这两个人不一会就会和好,他是不用担心的。
朱秀颖快步走出礼堂,停在开来的汽车前,低头等那个青年,脸上平静无波。
她的相貌只是中人之姿,五官没有特别令人惊艳的地方,固然不及明艳动人的金小小,在班上也只属平常。可是她的性格沉静,柔中有韧,能给人以异常安心的感觉。
青年望着一身蓝衣的短发少女低头等待的姿态,忽然地就有些迷茫。
汽车是黑色的,车旁的树木正在落叶,一片片金黄的叶子随意在暮霭中飘坠。所有事物都是朦胧的,眼前的一切是那么地不真实。
唯有那个等待的身影静立不动,如兰铃草般秀丽安宁,一如他梦中常见的旧居后园里的那一株。
脸上冷冽的表情柔化,他的目光带上了点点温度。但在不熟悉他的外人看来,他仍是那个如岩石般冷硬的男人。
他放慢脚步,停在朱秀颖面前一步之遥,冷淡地说:“对不起。”
朱秀颖抬起头沉思地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回答:“你不用道歉,这不是你的过错。不是你,也会是别人,这是我同家里一早讲好的。”
“所以,也请不要对我父亲的安排生气。”她深吸一口初秋微凉的空气,平静地继续说。
听到她那么漠然地说出“别人”,青年的目光暗了一下,转头看向落叶:“承蒙大帅错爱,陈某怎么会生气?即便没有朱大小姐的出现,陈某同大帅的合作也不会有问题。”
“陈先生能这么想,那就再好不过。天晚了,咱们回去吧。培华是有门禁的。”朱秀颖垂下眼帘,语调平和。
陈先生没有回答,只是帮她拉开车门,礼貌周到地又替她关好。然后他才上车,将车开出学校。
素秋抱着葡萄,心情愉快地推开宿舍门,发现除了她和朱秀颖,大家都在,连巴想云也来了。大家围着桌子不知在吃些什么,笑语盈盈很是热闹。
“六姐,你总算回来了!快来,我娘让我带了些炒花生和板栗,四姐、五姐买了苹果,我们正在聚会呢。”刘娣跳过来,拉住素秋往桌边拽。
“别急,我这儿还有呢。喏!葡萄。咱们聚会内容又可以增加一项。”素秋向后躲开她,扬起纸袋。
刘娣抢过去打开一看,“哇”地叫道:“个儿真大!紫得都泛黑了,保准甜。我洗去!”
她找到一个平时洗水果的小盆,将葡萄放进去走出宿舍。
“素秋,今天你上哪去玩了?”何欣然递给她一把花生,随口问。
“看了出戏,又吃了顿饭,和平常差不多。”素秋接过花生,坐在凳子上剥来吃。
女孩子们吃着干果水果随意聊天,讲讲功课,谈谈趣事,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将要就寝的钟点。可是朱秀颖仍然没有回来,她们不由有些担心,猜测她这么晚还没有回校的原因。
素秋刷好牙沐浴毕,坐在床铺上梳头。听大家议论,她很想将白天看到朱秀颖和一个男青年在一起的事情说出来。可是回忆朱秀颖当时的表情,似乎不太乐意她过多了解那个青年,于是到口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门禁前一刻,朱秀颖终于回来了。她似乎很疲乏,招呼都没和大家打就上床放下蚊帐。
刘娣举着一盆特意为她留的水果,呆立在宿舍中间,亲亲热热的一句“二姐,吃水果。”就此卡在喉咙里。
大家都有点奇怪朱秀颖的表现,不过见她一付不想讲话的模样就都没有再去发问。
黄秋云从刘娣手中接过盆子放到搁架上,何欣然凑到她耳边嘀咕几句,刘娣才闷闷不乐地也上床睡了。
素秋本想问问朱秀颖白天的事儿,现在没有机会只好通完头后放下帐子睡觉。
自那天后,朱秀颖表面上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和她共处一室的同学却发现她明显沉默了,有时一整天也不见她说一句话。
而且每逢周末,之前很少回家的她开始准时回去,来去都有一辆黑色的汽车接送,开车的似乎是个相貌冷冽的青年男子。
培华七侠的成员由此都怀疑朱秀颖在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