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上去问:“刚来怎么就要走?我陪你回去。”
他手里紧紧攥住那只小盒,心里脸上都是喜不自胜。
陌阳愕然,回头问:“你们家不是正在给你和余小姐庆生吗?哪有主人翁半途溜走的?”
“不怕。刚才艳春说银楼有要事,我出来家里人都不会奇怪的。“琉玚不在意在回答,赶上他。
陌阳闻言站住,低头皱眉,顿了顿,慢慢抬头望定琉玚:“他晓得了。“
“什么?你是指……“琉玚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只是不太愿意相信。
“对,他已经知道你这个大傻瓜的心思!“陌阳白他一眼,脸色有些不好看。
琉玚仔细回想艳春的言行,的确是这么回事。但他却没有紧张,宽慰陌阳:“没事的,艳春的人品我信得过,他不会乱说的。”
“你就那么相信他?”陌阳不知怎的,生起气来,冷脸子说,“我知道了。他是才子,人又漂亮,性格又好。你就以貎取人,认为他可信。”
“咦?听你这话,怎么倒像在吃醋?”琉玚诧异,手摸下巴要笑不笑地望着他。
陌阳脸色更加难看,冷冷撇他一眼,嘲讽:“为你?你少做梦!”
琉玚更加不解,苦恼地皱眉:“那你干嘛听见我说相信艳春,就发脾气?难道你是因为担心我?”
“卫大少爷人中翘楚,哪里轮得到我一个雇工担心?再说,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凭什么担心?”陌阳丢下这话,扭头就走,步子迈得又急又大。
琉玚不敢再逗他,慌忙跟上去,一边小声说:“好了,阳,我不开玩笑了。你走慢些,暑气还没下去,当心热着了。你也别生气,是我错了,好不好?不过,艳春知道了真的没什么。他是除了小秋和画画,对什么都不太上心的人。这么多天,你还不了解吗?”
“笨蛋!傻瓜!木头桩子!猪头……”陌阳步子仍迈得飞快,看都不看他一眼,心里不住大骂。
俩人一个低头走路,一个在旁边不停地道歉,竟一口气走回了银楼。
银楼还没打烊,陌阳虽在气头上,却仍留心走了后门,不愿意让外人发现此时琉玚做小伏低的模样。
回到六楼,陌阳自然仍是不理人。琉玚在他门外说了无数好话,他才缓过气,但从此更加注意同琉玚保持距离,让琉玚又开始一筹莫展起来。
生日宴上,众人都给素秋送了礼物,以示祝贺之意,忙得小梅连续跑了好几趟三楼放东西。
饭后,琉璃弹琴,琉珏朗诵了一首泰戈尔的诗,艳春则做了首新体诗。连琉玟也在大家催促下唱了段昆曲,所有人都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艳春却要单独给素秋惊喜,所以宴会散了后,他径直将素秋拉到自己房间。
“咦?哥哥,有事么?”
素秋不解,小小打个哈欠看艳春郑重地关上门。
“嗯。素,闭上眼睛。”艳春含笑神秘地说。
素秋更加纳闷,不过仍是乖乖地合上眼睛,坐在椅子里等待。
艳春先将那支打造得十分精巧的簪子插到她发辫上,素秋的微卷泛丝黄的头发竟然和发簪十分相配,看上去无端成熟了许多。艳春微怔,抬手摸摸她的头发。
“哥哥,快点啦!”素秋被耳边的几络头发弄到发痒,也为艳春的磨蹭发急,不乐意地催促。
艳春清醒,眨了眨眼睛,走到墙角,打开房内一个小留声机,放上唱片。
优美的舞曲立刻在室内响起,素秋再也顾不得艳春的嘱咐,猛地睁开眼睛望向发声来源,目光再转到艳春身上,手禁不住按上胸口。
在素秋惊讶的目光中,艳春步态优雅地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含笑问:“我能有幸请寿星跳一支舞么?”
素秋激动得说不出话,仰望艳春突然变得异常英俊的面容,半张着嘴发呆。然后才脸微红急急地抬起手。
艳春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在宽敞的房间内开始翩翩起舞。他挑的伴奏舞曲是慢三,节奏较慢,极易跟学。
素秋起初有些紧张,后来发现艳春很体贴地关照她,跳舞也不是特别困难,渐渐放松,身体不再僵硬,终于学得有模有样。
艳春发觉她的进步,适时地表扬,并逐渐增加花样和难度,让她不知不觉中掌握舞蹈的要义,学得更轻松。
两人慢慢地旋转、舞蹈,跳跳停停。虽然其间出错不断,彼此却都感觉异常快乐。
仰头望着艳春清秀的脸,han星似的眼睛,素秋觉得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