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再分心去注意别人。
戏很精彩,大家看得都极尽兴。
素秋和陌阳都是第一次看戏,许多地方不明白,幸好有琉玚和艳春在一边解释,才看懂了大概。四个人不知不觉凑在了一起,窃窃低语,反而像是不自觉地孤立了琉玟。
不过琉玟根本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她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台上,阴沉的脸上居然焕发出了一层难得的光彩,令她无端美貌了十分。
隔壁的客人不时偷偷瞟她,往台上看的次数倒比看她的次数少得多。
那客人旁边的是本城富商,开戏前曾同琉玚打过招呼,现在发觉同伴的异样,就小心地凑到他耳边低语几句。
那客人神情立即大变,再看琉玟时的目光中除了惊艳就掺杂了可惜的意味,仿佛看见一个罕见的宝贝,那宝贝却有个难以弥补的缺憾。所以虽是不舍,到底不想再要了。
散戏后,时间刚交七点半,街上人来人往仍很热闹。几人商量逛逛街再回去。琉玟虽然不太乐意,但大家都说不要立刻回家,她又不能一个人回去,只好勉强同意。
素秋觉得琉玚今天晚上似乎格外热情,使劲拉着她说东说西,还给她买了好些小玩意儿。
由于琉玚在陪素秋,琉玟那边只好由艳春去陪。两人都不是多话的人,慢慢跟在那三人后面,看他们谈天谈得高兴。
陌阳知道琉玚用意,虽然不去掺合,也没有故意搅局,所以就只陪着他们。有时也和素秋聊几句,越发觉得她天真可爱,是他所见过的最没有心理阴影的女孩子。
路过一处街口,忽然有一辆军用吉普呼啸而来。素秋恰巧正回头和琉玚说话,刚看见琉玚的脸色大变,自己就被从后面冲上来的艳春拉回了人行道。
那辆吉普车堪堪擦着素秋的衣角过去了,有路人注意到这个瞬间都惊吓得站住观望。
艳春只觉一颗心怦怦乱跳,忍不住后怕得发抖,一时只顾打量素秋,没有说话。
素秋也觉得刚才惊险,但到底没有经历艳春那种眼睁睁看见汽车向她辗过去的场面,所以倒没那么害怕。
可是她见艳春脸色发青,呆呆地站在那里,她心里也紧张,连忙安慰他:“没事,哥哥,我没事。”
艳春勉强定神,拉住她的手轻斥:“过马路怎么这么不小心?”又转头对略有尴尬的琉玚说,“时候不早了,咱们不如回去吧?”
琉玚忙点头,和陌阳先送他们三个回去,再陪陌阳回银楼。
俩人一路无言回到银楼,店已打烊,并没有其他人在。陌阳见琉玚神情恍惚,就给他倒杯凉茶,放在他手边。
琉玚抬起头,看着陌阳,心绪复杂地说:“刚才实在是太危险了,幸亏艳春机灵,否则……小秋那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不就毁了?”
“已经过去了,再想它做什么?余小姐也好好儿的,你现在后怕有什么用?”陌阳坐到他对面,平静地说。
“不,你不懂,我也是做哥哥的啊!可是和艳春相比,我差得太远,幸好他不计较。”
“的确,你不如余先生。”陌阳继续平静地陈述事实,又说,“可是,那又怎样?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必须做到余先生那样。他对余小姐是保护过了头,这样反而会让她不通世事,将来更易受到伤害。”
琉玚想了想,觉得他的话不无道理,可是心里始终有个结打不开,这时却不好明说。他站起身说:“我送你去休息吧?你病刚好,别累着了。”
陌阳也起身,脸黑,讥讽地说:“我的房间就在对门,送什么送?再说我的病早好了好几天了,你间歇性失忆吗?”
挨了陌阳的骂,对琉玚来说早已成家常便饭,他不以为意地笑:“是这样么?怎么我总觉着你离我很远?”
陌阳脸更黑,不再理他,甩袖子回到自己房间,当着他的面“呯”地一声关上门。
琉玚被关在门外,看着红木的厚门,只有摸鼻子苦笑,感觉陌阳最近脾气已经怪异到连规律都找不到了。
因为要练钢琴,所以素秋平时多在大厅盘恒。而且大厅比客房通风好,虽然有时会被琉璃骚扰,但仍是个好的选择。
这天琉玚从外面回来,刚进大厅就见素秋坐在沙发里,面前茶几上堆着三堆卡片。她拿起中间的卡片,念念有词一番,然后放到右手卡片堆里。
她旁边卧着波斯,雪白的肚皮朝天,睡得正香。
“小秋,干什么呢?”琉玚好奇地问,坐到她对面。
“背单词。哼!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