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被奔跑的脚步踩踏出破碎的水花。冲过雨幕,静雅跑进茶亭。
罗卿卿迎过去,静雅浑身上下都被打湿,额前头发紧贴住脸,雨水顺着发稍滴答滴答地淌落,脸上有雨水也有泪珠。
罗静雅一把抓住姐姐的手:“我们回去。我们回家。”说完,又使劲摇头,“算了,我想一个人回去。”
“我们三个同坐一辆来,你怎么一个人回去?”
“我叫辆人力车好了。”
章砾站起身,道:“我正要走。可以送罗小姐一程。”
“谢谢。”罗静雅几乎不假思索地答应。回看了水榭方向一眼,随即,好像逃跑一样,跟着章砾走出茶亭。
静雅的表情足以说明南天明的态度。罗卿卿心中黯然。走到茶亭边,扶栏怅望,烟雨红尘,han柳残荷,迷茫的前程和动荡的世事,让人忍不住觉得一阵凄冷。
雨雾渐薄,远远看到水榭上,那个人也在凭栏遥望。水榭高高矗在水面,榭台上孤单的身影,仿佛站在半空烟雨间。
远远地对望,看不清脸庞,看不到眼神。只看到天远烟深,长路茫茫。
雨势又小下来。南天明披了两肩微雨走过来。
“静雅呢?”
“她坐章砾的车回去了。”
“你呢?”
“我还不累。”
“我也不累。”
“那就再走走吧。”
没有静雅在,两个人之间有很长一段时间只是沉默的走。走到对弈楼前,脚步不约而同地停住,不约而同地看向楼上的楹联:
烟雨河山六朝梦,英雄儿女一枰棋。
“卿卿。”南天明终于打破沉默,道,“昨天……我跟总司令起了一番争执。”
“为什么?”
“为了东海上那位邻居。”
“崎岛国?”
南天明点点头:“我们在跟崎岛国合作的事上,意见有些不同。不过,最终是我妥协。”
她淡淡一笑:“莫不是父亲给了你什么丰厚条件?”
“的确优厚。”
“可能告诉我?”
“他说要在庆功宴上宣布我们订婚。”
她倒吸了口气,心中有些乱,身上接着不舒服起来。
他看向她,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