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红色的月季,白色的流苏花,还有小叶女贞绿莹莹的小果子。她忍不住俯下头,嗅着花瓣间的芬香,几种花香杂糅在一起好像酿成一种令人沉醉的味道,现实仿佛在一恍惚间遁去,沉淀在岁月深处的种种芳香往事便历历地浮了上来。
罗卿卿看着花,瞿东风则看着她。她醉在花香里的表情让她看上去更加娇美动人,勾得他忍不住一阵心驰神迷。他伸过胳膊,小心翼翼地揽住她,似乎她是一件脆弱无比的无价之宝,一不小心,就会打碎似的。
他有意把口气放得和缓,道:“你知道自古以来,为什么都是男人把持世界,女人成不了大气候?”
“为什么?”
“因为男人想要什么,就一门心思去要。目标明确,不达目的不罢休。女人却想的太多,胡思乱想,瞻前顾后,最后只能是一步不前。”
她思忖了片刻他的话,道:“固然你说得有些道理。可是这世界也从来没有给过女子同等的机会,让她们学会如何办成她们想办的事。比如,遗族学校为什么只有男校,没有女校?”
“女校?你知道办这样一所学校要多少经费。打了小半年的仗,财务部早已捉襟见肘。要不是我跟金满昌有些私交,连男校的经费都筹不起来。哪里弄钱去办什么女校。”
“你不是才说,你们男人只要想办的事,就会不达目的不罢休吗?我看啊,那些难处不过是借口,其实是你心里觉得没有那个必要。”罗卿卿侍弄着一株流苏花,故作无心道,“你没有兴趣也没有什么。等我回去以后求爸爸筹建就是了。不过,要是那样,全国第一所遗族女校就不是在平京,而是在金陵了。”
全国第一所遗族女校。罗卿卿说的无心,瞿东风却听进了心里去。由于父亲思想保守,作风老派,所以瞿家军一直得不到上层知识分子和年轻学生的广泛支持。如果,在平京筹建第一所遗族女校,倒莫不是一个向世人展现瞿家军思想开明的举措。
他看向卿卿,表情里带出一分哭笑不得,道:“从来没有女人能影响我的决定,没想到你这个丫头竟破了我的先例。好吧。我去筹钱。宗旨章程由你拟定,如何?”
接到罗卿卿的邀请之后,施如玉来到双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