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挚感情付诸的行动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柄,阿瞒觉得自己没脸再在段家待下去。他连道别都省了,扛着大包默不作声地出了段家大门,如同他并不引人注目的到来。
那日,阿瞒被法界巡捕房关了几个时辰,理由是扰乱社会治安。在段老爷子的干涉下,他很快就被放了出来。
第67节:情词呢喃(6)
天下着雨,阿瞒站在段依玲的窗前,神情恍惚,雨水从他的眉梢滴落,那悲怆的心情只有他自己能懂。二楼的窗户微微敞开,纱帘飘出一方,竟有悬空的感觉,连同里面对镜梳妆的女神,高高在上地漠视着他。她或许都不曾看过他第二眼!
美人如玉,窗帘浮动纤纤身影,如月光下飘零的桃花,清冷得令人难以企及。阿瞒心头哽塞,倔劲一上来,狠命地嘶吼了声,“俺是跟他喝过酒的!”
隔着窗子,段依玲仍然听得清楚,娇躯轻轻一颤,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不紧不慢地继续修饰自己的指甲。她难掩心头的厌恶之感,微启樱口,“神经病。”
几日无人修裁,园里的草木长得更高,触到阳台的一角。段老爷子又请了个园丁。经验丰富的老园丁手脚利索,一来就砍掉铺满石井栏的枸杞子。柳碧瑶看了可惜,枸杞已结子,点点悬珠错缀翠叶内,挺美的。
秋日一声蝉,坐在客厅里的段老爷子放下茶盏,起身不安地踱着。一袭素色古旧长袍,越发衬得他双鬓扑霜,整副眉眼浓结在一起。老爷子此刻的心事比谁都重。宝贝孙子莫名受了伤,问他问不出所以然,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流氓斗殴,枪擦了火误射中他。
旁边的段夫人已是泪花闪闪,她婷婷站着,亮蓝色绣花的旗袍很是贴身。想必是怕泪模糊了精致妆容,绢花帕子一下一下轻点眼眶,言辞颇怨,“要什么画呀,才几天辰光,阿睿就遇到这事……”
段鸿心疼孙子,同时又担心画。他担心段家意外得古画的风声会从佣人们无聊的口舌中传出去,下令是阻止不了的,人言如洪水,势不可挡啊。本就烦闷的心绪被段夫人的埋怨一搅和,更觉心事浓浊。出于一家之长惯性的威严,段鸿斥着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