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发丝间冷汗淋漓。她发了烧,如果此时摸摸额头,想必是滚烫如汤。
“我只有这半幅画。”柳碧瑶摇摇晃晃的,重复她已对人解释千遍的相同言语,“我娘在我六岁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娘把画藏在我的衣服里,是为了避开我爹。我也是无意中发现这幅画的,至于其余的半幅,我从来没有见过。我是真的不知道……”
柳碧瑶算是领略了旧式家规的厉害,她一向畏惧段老爷子,今天刚知道这幅画对段老爷子来说意味着什么:段家开古董店的初衷即是为此!即使柳碧瑶没有错,在这时刻,不做贼她的心也是虚的。
这两天没休息,加之脑袋烧得迷迷糊糊的,柳碧瑶说话的声音渐渐微弱,最后意识一乱,竟晕了过去。
朦胧中,有人抱起她,温暖的手掌覆过她的额头,几缕情思如水沁凉。一双炯炯的眸子,仿佛蕴含了火焰,以及随后贴上来似梦如幻的一片温软,像是无法缓和其饱满的热情,热烈如一江刚刚释冰的春水。
身体仿佛要燃烧起来,心跳若点点鼓声,幻觉似俯首含笑时迷蒙现出的一缕媚情,和着靡靡之音大跳艳舞。柳碧瑶低吟一声,汗喘咻咻。
而他颈间传释的那丝淡淡的香味,分明干净如婴孩的皮肤。
……
醒来已是万家灯火。满身的汗水,原来沉痛的脑袋轻松了不少,这莫名的体烧来得快去得也快。回忆梦里的感觉,柳碧瑶的双颊仍是发烧似的烫。
回过神,发现房间内灰蒙蒙的。段睿坐在桌子前,就着一盏小灯翻阅书籍,像是已坐在这里许久。他合上书页,转过来,灯光勾勒出他俊秀的侧脸。缓缓地,段睿开了口,语气宁和得几近温柔,“醒了?”
视线微微一碰,柳碧瑶猛然恍过神思,一骨碌爬起来。她随意套上外衣,带上门就出去了。
晚风消去大半汗意。深巷处,琵琶音丝丝缕缕,清紧如敲玉。琵琶就着月色,音色尤为鲜亮,有女人甩落歌板,捏起嗓子临风唱旧歌。
段睿出现在柳碧瑶身旁,关照道:“这里风紧,进屋去吧。”
柳碧瑶没理,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