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直接去市政府。”
“是。”
久微被那吉普车带着七拐八绕,穿过了政府大楼,来到后面一条街上。车在一扇禁闭森严的雕花铁门前停下,铁门发出沉重的吱嘎声向两边滑开,宛若一只张大的兽口。
车子开进去,在院子一角停下,那两个卫兵把久微拉下车,推着她进了前面一幢二层的青砖小楼。
门上挂着一把黄铜大锁,开门后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久微不禁打了个han噤。
屋内没有灯,待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后,久微惊惧地发现房间两侧被隔成一个个单间,铁栅栏把守,中间一条笔直的过道。已有不少隔间里关了人。
两个卫兵把她押进最里边一间,利落地在外面上了锁。久微扑上前:“你们这是做什么?放我出去!不是说你们队长要见我吗?”
一个士兵冷笑一声:“我们队长哪里来那么多时间?你就在这儿待到和谈结束吧。”说罢和另一个士兵转身离开了。
久微这间牢房在尽头,墙上方安了一个小小的气窗。时近傍晚,一丝光透过狭长的窗户射在地上。墙角放着一块破破烂烂的毯子和一张草席。
眼见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自己却被关在这个地方。现在是第二天傍晚,如果她明天还是出不去,那么……
久微抱着肩,慢慢滑坐到地上。
一夜无眠。冷空气从上方的窗户里吹进来,久微裹紧了身上的大衣缩在墙角,在那破毯子上小憩了一会儿。
第二天一大早看守就送来了早饭,久微看着那半个冷硬的馒头和一小碗稀粥,没什么胃口。 大概是受了凉,她觉得头昏昏沉沉的,鼻子也有些塞。她重又靠在墙边,微微闭上了眼睛。
大约早上十点钟光景,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随即几个不同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久微吃力地站起,扶着铁栏杆,想看清是谁来了。
小小的牢房内仿佛炸了锅,所有人都扑到栏杆前,大声喊叫着要求放自己出去,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久微努力探头,只见一个穿着军大衣的人走在前面,面无表情,眼睛一一从两边扫过,身后跟着昨天押她过来的那两个士兵。
忽然,他停下脚步,伸手一指右侧牢房的一个人,他身后两个士兵立刻上前打开牢门,把那人拖了出去。
眼看他就要离开,久微大急,喊了一声:“长官------”
那人转过头,阴沉的眼神冷冷看着她。
“长官,我有话要说。”
那人慢慢踱到她面前,没有开口,只上下打量着她。
久微头昏沉沉的,只决心赌一把:“有人有危险,如果你不放我出去,有人会有生命危险。”
那人眼中利光一闪,道:“谁会有危险?”
下一秒,久微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结,这个声音------绝对不会错,就是那天晚上和汪汉民对话的另一个声音!
那人见她脸色变得雪白,人也往后退了一步,嘴角勾起一个笑容:“你刚刚说,谁会有危险?”
久微松开抓着栏杆的手,又往后退了一步。
那人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几分:“这位小姐好像身体不大舒服啊,来人!把这位小姐请出来,好好地送到泰昌路35号去,好生照顾着,不许出一丝差错!”
两个士兵应声上前,开了锁。
久微只觉得满心恐惧,往后缩着。两个士兵一把拽过她,二话不说把她带了出去。
那个人跟在后面,眼睛里露出一丝极冷的笑意。
而另一边,楚卓铭从市政府出来,已经是暮色四合了。陈翌把他送回临时官邸,下人刚把饭菜摆上桌,一个卫兵匆匆从门外进来:“楚少,许副官来了。”
楚卓铭瞳孔一缩,放下碗筷:“让他进来。”
许笠样子很狼狈,灰头土脸的。
“我不是让你留在苏州吗?”楚卓铭说着在沙发上坐下。
“宁小姐……失踪了……”许笠声音惴惴,不敢抬头。
“什么?!”楚卓铭猛地从沙发上站起,眼神如刀:“怎么回事?”
“四天前属下跟宁小姐到了上海,结果在火车站……跟丢了……”
楚卓铭面色一沉,思虑了一会儿,叫道:“陈翌!”
陈翌从门外走进。
“给天津那边发急电,把会面的时间提前,安排去天津的专列,我现在就走。你不用和我去天津了,马上去上海!”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