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完成学业,结果……那个人告诉我,他在等我的这一年里,遇到了另外一个人,他觉得他和我并不合适。
“我当时真的……在国外的那一年,我完全是靠着要回来和他在一起的信念才撑过来的。可是我回来了,他却要和我分手……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什么希望都没有了,生无可欢,不如就死。
“所以我就爬上了医院的顶楼,想跳下去。我爸爸都急疯了,可惜,我当时什么都听不进去,就想着往下一跳,什么都结束了。就在真的往下跳的时候,唐立新……陆成不知道从哪跑出来,一把把我拽住了。把我拖了上去。
“后来,我住院的时候,他来看过几次,我还记得他当时告诉过我,人这一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为什么要想不开?
“那段时间……是我这么久以来最开心的日子。后来我想留下他,他却告诉有人在等他回家,他说起你时的表情,我这辈子都忘不掉。
“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吗宁小姐?我真的……我告诉我自己,我不会放他走,就算他将来恨我,我也要留他在身边。
“对不起……对不起……”
久微看她一张脸哭得一塌糊涂,不禁心酸,只轻声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他什么都想起来了,你怎么办?”
赵安云慢慢跪在她面前:“我们已经结婚了,只要……只要你不说,他不会知道的。宁小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我求求你,我已经怀孕了,我求求你……”
宛如晴天霹雳,久微一脸震惊地看着她,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只觉得心一点一点凉下去。
半晌,她把赵安云攥着自己衣角的手推开,脸上浮起一朵浅淡的笑容:“你放心吧,我不会去找他说什么的。而且以后,我都不会再见他了。祝你们……幸福。”
说罢,她转身走了出去。
关上门,她脱力一般靠在一旁的墙上。依稀还可以听见门内传来的赵安云的哭声,长廊上的窗户没有关严,han冬的风飕飕吹进来,眼泪早已凝在脸上,一片冰凉彻骨。她却丝毫不觉得冷一般,木然走到窗前,任那风像刀子一般刮在自己脸上。
-“傻丫头,我只是去一个月而已,我们都有专人保护,不会有事的。”
“你不许我去,我就只能是个小记者,你让我用什么和你爹提亲?”
-“那你不许骗我,一个月后一定要好好地回来。”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向你保证,一个月后我一定平平安安地回来。”
不过半年而已,这些话如今想来,却成了最大的笑话。
结婚,怀孕……
这些事,她以前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没想到故事的主角,不是她……
罢了罢了,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也该是心死的时候了。
不知过了多久,久微静静闭了闭眼,朝楼梯口走去。
寂静的长廊里只有她清寂的脚步声,一步一响,重重地像是击在人心上。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雪粒。久微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想逃离这个地方。细细的雪粒落在她头上,、肩上,她也不觉得冷。
旁边跑过一辆空黄包车,车夫大概见她有些狼狈,停下来,好心问了一句:“小姐去哪里?”
久微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只见两片嘴唇一开一合,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
她游魂一般坐上车,报了一个地名。
那车夫跑得快,一会儿就到了。
依然是茫然地下车,付过钱,站在街口,有那么几分钟,久微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待她的视线游移到前方那幢熟悉的二层建筑,才倏然一惊。
脸和耳朵一路被风吹着,早已冻得麻木了。她搓了搓手,哈一口气,看着前方黑沉沉的小楼,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怎么会到这里来呢?不是明明下了决心,离开那个人身边了么?
天色将晚,久微看了看四周,决定先找一家旅店住下,明天再回苏州。
躺在旅馆的床上,久微只觉得被褥带了一股隐隐的潮意。尽管已经用热水洗过脸和脚,她仍然感觉不到一点暖意。
蜷在床上挨到半夜,她依然没有丝毫睡意。正当她准备下床倒点热水时,楼下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在寂静的冬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接着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低语声。
久微一时好奇,便踮着脚走到窗边,把窗户推开一条缝,凝神细听。
“……眼见政变已经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