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真别有一番滋味。这个表面上是商人,背地是谍报人员的双重身份的日本军人,却也背叛了天皇。他骨子里也有人性的一面!韵志想,他们夫妇此时可能还在战俘营,可能在回家的路上,可能已经葬身大海……
战争过去了,留给中国人民的是无尽创伤和深深的伤痛,想愈合它,得需要时间。这座樱花谷连同后面的警备队应当留给后人,留下这一段带血的记忆,让黄安口人永远铭记。
樊大头见韵志来了,赫长官赫长官地叫韵志,围前围后地问有什么事没有,韵志说:“你随时等我调遣。”樊大头高兴地以为一定会有好事在等着他。
百合自从韵志回来,心里总算是开了两扇门。没想到的是,韵志竟然当上了大官,军政长官可是不低的职位。这是百合做梦也没想到的,当初嫁给韵志是为了执行特高科的命令,为了收集情报设下的一个计谋,可是没想到假戏真做了,生活能改变一切,真实和亲情打动了百合。生了银蛋不说,自己的立足点了发生了转变,背叛了日本天皇和哥哥山本归一,竟然站到了中国人民一边,帮助赫家和占家,赢得了一次一次的主动权。韵志最后走向与山本的对立,使得韵志离开黄安口上了牛毛大山。赫家占家高风亮节,唤起山本的良知,从而顺利的瓦解了猖狂无羁的警备队,其中也有自己贡献的一份力量。
但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看似平平常常的赫韵志,竟然有如此胸怀韬略,大丈夫气魄。
樱花谷大门口挂上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黄安口军政长官公署。
韵志的办公室,就设在二楼,原来山本的书房。有的时候,历史就是这样的巧合,昨天的的樱花谷,今天的长官公署,昨天的主人是山本归一,今天的主人是赫韵志。
赫韵志端坐在写字台前,认真批阅着文件,随从们都忙碌着。
大门口戒备深严。
后院里的警备队驻防着军政长官的军队。从此,黄安口地区,显示出无比的安宁与祥和。
李臻儿来到公署大门外,使劲地抻着脖子往里看,可就是什么也看不见。门岗一次次地赶他走,说:“这位老乡,这是军事重地,严禁入内窥视,赶快离开。”这时的李臻儿掏出香烟和门岗说:“这位小兄弟儿,我跟你说啊,这里面那个长官是我五侄儿,我来看看他。这孩子从小和别人不一样,我就是看他能出息,就看得出,他肯定能做个大官儿。”那门岗说:“要是那样的话,我给你通报一下。”李臻儿赶紧摇头摆手说:“不麻烦了,不麻烦了,我没什么事儿,来看看就行了,好孩子,有出息。”
说完就退去了。
李臻儿想,那年,为那个讲书堂的事,还和这小五闹得不太愉快,还骂人家给日本人做事,是个没出息的赫老五。这会儿,人家可出息大了,手里有军队,有权力,是这黄安口上的一号人物,老赫家终于干过了老李家。关系得要好好走动一下才行,也缓和一下和韵志的关系。
那一天,李臻儿买了点心和糖果来到赫家园子,进了西门中院图兰格的房子里,见图兰格在那儿静静地坐在炕上,像是在想什么事情。一见李臻儿来了,便要起身下地和他打招呼,李臻儿说:“别,六嫂,你别下地,你就这么坐着,我也不见外,都是家里人,我在这边儿坐。”李臻儿说着就在北炕沿上坐下来。
图兰格抹到炕沿边儿上,坐了下来,说:“李臻弟弟,你今儿怎么有空来家里?眼下正是秋忙的时候,你那生意和家里的事能脱开身,不要耽搁了才是。”李臻儿说:“不会,不会。”
图兰格说:“那就好,那就好。”
两个人说些家常话,李臻儿说:“时间真快,一晃,我大妈死了快三十年了,这韵志都三十多了,尽管我不是大妈亲生的,可赫家是大妈的娘家,就也是我的姥娘家。六嫂是我的表嫂,老嫂比母么,我一向敬重六嫂,培养了这多赫家优秀的子孙。你看那韵全、韵贵、韵专、韵一、韵志个个都那么像样子,做什么都做的好。还有韵良、韵拓、韵康还有那多有出息的女儿和媳妇们,都是六嫂的功劳”
图兰格是个聪明的女人,他知道李臻儿是在恭维,但听了还是感觉浑身上下都舒服,就说:“我自己孩子倒是没的说,个个都孝顺,人支儿也旺兴,我也知足了,侄儿媳妇们那是人家父母教育的好,不是咱生的咱养的,功劳不是咱的”
李臻儿说着说着就说上了正题儿,说:“五侄儿,真让我高兴,我去那长官公署去了,见他穿军装佩马刀站在院子里,威风着呢,我没和他打招呼,他在忙,门岗那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