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做个下人伺候你到老也行。”
“那怎么行呢,秀水这姑娘人是挺好,但不是旗人,还是个小脚儿,做媳妇……我看不行,你奶奶从不接受汉人做媳妇,咱也不能破这个例子。做下人也不行,我们怎么能让她伺候我们,家里有李嫂,再说了一个小脚做什么事也不方便。”图兰格说得很坚定。
韵贵说:“不管做什么,那是以后的事,先住下来,给你当个女儿吧,你也没有个女儿,就我们几个楞小子,有个女儿,你说说贴心的话儿,有个不舒服头痛脑热的有人给你按按背掐掐头的也很好的。”
“是是是,先住下,咱话不能说得太多,口子也不能开得太大,我就先让她住我的北炕上,明天给她些用品,做几件衣服,给她些布料,她自己需要什么自己做吧,在家可能也是宝贝,娇生惯养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做什么。”图兰格说。
韵贵和母亲认真地汇报了货物没有全出手,让希鲁带几个人先住下了,在那管着,有要货的就出一些,这边呢,有货就送过去,牛庄就有一个赫家的货栈。图兰格说:“这样很不错啊,会活一些。只是希鲁要敬业才行,在那别惹出什么事来,你这个七叔啊快五十岁的人了,有的时候还是有点守不住心。”韵贵说:“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出大格的。”
晚上,秀水躺在图兰格的北坑上,怎么也睡不着,眼前总是父亲的面容和大火烧过的水中天客栈的景象,还有家人的焦糊的残骸,过去都是父亲母亲兄弟姐妹一家人快快乐乐在一起,这会儿,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像一个漂在海上的帆船,没有靠岸的码头。睡不着,放不下,有时候睡一会就忽然惊醒了。图兰格说:“这孩子怕是吓着了!”就让梅琪从药店里给配一些管惊吓的药给秀水煎了喝了,她一天天在恢复。
康妮妮在货栈里常常和来往的商客一聊就是一个上午,她说话时很娇魅的样子,那笑声很甜美也很清脆,很勾人也很勾魂。说来也真是管用,她竟然能留住多半以上的商客,再大的客商一来这里都要住上几天,吃住春来老店。康妮妮说:“他们就是光住店不买货,赫家也赚钱啊,再说他也得吃饭啊,赶上有病还得吃药打针呢。”
大商客多是来这里采购药材和皮货的南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