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咬破嘴唇,她也哭不出声来。
被捆绑在椅子上的男人看到害怕的样子,他无力的笑,“姑娘,你不要躲了,你害怕的话,你就坐到我身上吧,这样它们不会咬你,只会咬我!”
她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只是,因为他身上的伤口开始流血,那些可恶的动物已经开始在他身上啃食时,她突然捂着脸发出了痛苦的呜咽声。
五天过去,他奄奄一息,蛇鼠被剁得只有两截,她整个人瘦得吓人,长发遮住了她原本聪慧明亮的眼,手里紧握着的尖刀开始在颤抖。
窗外有双阴沉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她,五天后,她差点被活活饿死,正在她苟延残喘时,一碗大米饭适时递了进来。
她发疯一般的扑了上去,抓着冰冷生硬的米饭直往嘴里塞。
饿了,饱了,终于有力气了,她整个人倒在地上,目光空洞的望着头顶黑洞洞的一方,她眼睛干涩得好痛好痛,最后却还是没有泪能落下。
五年来,她都没有哭过,因为她流不出眼泪。
她只想吃饭,吃一口哪怕没有温度的大米饭,那也是好的。
可是,门外一直站着的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他残忍的告诉她,下一次,她什么时候将那把刀插进男人的心脏,她就什么时候会被放出来,不然,这间黑色的木屋就是凌迟她的最终场所。
她抗拒的发出咿咿呀呀的字音,仿佛有种力量要冲破胸腔,冲破喉咙。
可最终,她一个字音都没有发出。
男人其实已经快死了,只是还有一些体温而已,他睁开快要阖上的双眼,哑着嗓子说,“姑娘,你是好人,你杀了我吧,杀死我,你才可以逃生,而我,也不用死得这么痛苦!”
不能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云影番外)
被关在木屋里帝释天,一声凄厉的叫声惹得天地都变色,顿时天雷滚滚,风雨肆虐。
她被抬出来时,已经气息微弱,奄奄一息,而长剑已经插入了男人的心脏,男人早意思去。
川岛武雄看到衣着和服的消瘦少女被人推到面前,他唇角浮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杏子,你没有让我失望”他点头称赞,她目光波澜不惊,亦无任何焦点。
“武雄大人,现在杏子小姐可以接受我的训练了吗?”恭候在一旁的山本少佐看着明艳动人神情却清冷的少女,眼眸里略过一枚精光。
川岛武雄微笑着点头,“是,少佐,今日起,杏子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让她成为我们大日本帝国最优秀的特工!”
“是!” 山本少佐的声音洪亮而亢奋。
少女的目光这才有了一丝流转,她望着山本少佐,一瞬不瞬。
训练的校场,柔道,摔跤,长剑,跆拳道,所有日本武士所学习的功夫,在她身上,却是头皮血流。
五年后,自闭的少女终于蜕变成最英武的特工,她的双眸不再清澈,已变得阴沉可怕,她的消融不再无助,微微一笑,唇角浮出的是残忍的弧度。
1914年的日本,十八岁的少女被秘密船只送回到中国。
船舱内,威武冷酷的川岛上将亲自将军装递在她手里,并严肃交代“川岛杏子,你此去中国,你的身份僵尸南方内阁政府林厉行的养女,南方政府任何军及动向,你要立刻向少佐先生汇报,在川州领事馆的所有日本通报,将会保护你的安全。”
江河翻腾,大海呼啸,她站在甲板上,眺望着越来越近的故土,神情淡漠,负手在身后的手掌却是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内。
回到川州,见到她的养父,她第一次开后说话,用中国话,叫了他一声,“干爹!”
从此之后,川州的上流社会,有了一个冷艳美丽得不可方物的中国女人,她的名字便叫,宋云影!
幼时残留在闹钟的记忆似乎已经被彻底遗忘,云影清晰的记得的是,连绵的炮火,哭泣的夫人,被塞进前往日本时的恐慌,亲人的分离,断断续续的片段不会敞想起,那是刻骨的痛。
而她更不会知道,她还有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姐,早在她回到中国的三年前,就因训练出色,而被秘密派往东北,从此活跃于东北三省的政界和军界。
她在川州认识的第一个男人,视角甄佑良,长着一张邪魅的脸,语气轻佻,目光却深沉。
他很快就成为她在川州混迹想要依傍的重要目标,几番布局,她助他赚满体钵盆,而那个邪魅男子,自然对她不同常人,凝视她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