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
王信低着头不说话,他也无力为自己辩驳什么,倒是他身后随来的几个船员,纷纷对视了一眼后,最后一位年长的船员这才开口道,“督军,王军长说船上装载的是军火之类的物质,但是我们在船上有检验,其实我们在渤海天津港装载上船的只是一些生活物资之类的东西!”
船员的一席话,如一声炸雷轰鸣而来,慕晋霖墨黑的瞳仁急剧的收缩着,在一旁的陈孝之反应过来,是又惊又喜。
“仲祺,那最好了,不是军火,这就表情我们那批军火还在!”
他激情万丈的话却并没有将慕晋霖眉心紧蹙的那抹深沉给晕开,反倒,他目光越来越冷,突然一声低喝,“王信,站起来回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信被站在他旁边的船员扶起,他的双腿还在哆嗦着,目光闪烁,几乎不敢直视眼前那如箭一般的眸光,他低头,颤抖着说,“督军,我也是船沉海之后才知道的,那些木箱都漂浮在海上,有些里面只是棉被加石头,但是箱子的外形和我们装军火的木箱是一模一样,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快说!!”慕晋霖有些不耐烦。“所以,军火如何在上船之前被掉包,我们至今还想不明白!”
王信哆嗦着,舌头打结,他知道此事一出,他是必死无疑,这么大的疏忽,他死意已绝。
又是一重磅消息,炸得所有的人都心惊ròu跳。
慕晋霖听罢,脸色紧绷,撑在身后方桌上的手臂还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突然,他面色变得狰狞起来,伸手猛地迅速抽出旁边早已吓得目瞪口呆的李沁腰间的配枪,直接对准了站在面前双腿直哆嗦的王信。
“仲祺……不要……”
陈孝之上前紧捏着慕晋霖的手腕,感觉到他手臂冰冷而颤抖,陈孝之急切的说,“仲祺,我们最重要的是了解军火丢失的真相,王信不能死!”
“陈医生,不要为我求情了,我不死愧对军中所有的兄弟!”
突然,“砰……”的一声枪响。
“王信!!!!”陈孝之和李沁顿时嘶吼出声。
王信倒下,鲜血从他太阳穴处喷涌而出,他手里捏着手枪,枪口还在冒烟。
慕晋霖身体一下没站稳,他跌撞着退了一步,手中枪从掌心滑落,他的瞳孔因痛苦而正激烈的收紧着。
五天后,外面校场的新兵还在热火朝天的搏击,李沁和陈孝之被叫到了慕晋霖的营帐内。
“督军,你找我们有事?”
慕晋霖摆了摆手,示意二人坐下。
在岛上这段日子,慕晋霖消瘦了不少,眼眶深陷,昔日桀骜不驯的下颚此时已布满了青色的胡渣,仿佛一夜之间,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威武大将一下就变得无比沧桑了。
他有些咳嗽,却还抽着烟,陈孝之坐到他身边,担心不已。
“仲祺,我给你熬了些药,**咳嗽的……”
“没用,孝之,别在我身上忙乎了,今日我让你们两人前来,是对你们有重托!”
“重托?”陈孝之和李沁无比诧异。
慕晋霖点头,“这座岛,将是以后扩展我兵力的最重要基地,我想将它托付给你们!”
“督军……”
“仲祺……”
慕晋霖摆了摆手,“听我说完!”
“以后任何行动只听我指挥,万一有一日,宋云影带我口讯要求你们做什么事情,你们只需要记住,只听命于我,就算是她,也万万不能相信!更不能执行她的命令,你们可听清楚了!”
“是,督军!”李沁很快就答应下来。
陈孝之则是有些疑惑,他知道慕晋霖身边一直有云影辅佐,如今他说出这番话,倒让他有些惊讶,于是,他试探的问,“仲祺,万一夫人有招一日真的需要我们的帮助,那我们还是不能答应?”
“她不会请求你们的帮助,孝之,深记我的话即可!”慕晋霖淡淡的说,很漠然的表情,像是说陌生人的事情一样。
陈孝之点头,慕晋霖又将目光落向李沁,“李沁,我知道你和梅叶的婚事一直没办,我会让人将她接到岛上来,这么多年,让你们二人分开,是我亏欠了你们!她来了,也可以照顾照顾你!”
李沁眼眶瞬间就有些潮湿,他望着慕晋霖深邃的目光,有些语拙的解释,“不了,督军,我们的婚事可以延期!”
慕晋霖摇头,语气坚决,“一个女孩子,从十六岁等你等到二十六岁,不仅是你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