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道:“这半个月我天天都做桂花糕,你要不要尝尝?”
他一听来了兴致立马站起来“在哪里?我可是一直记得呢!”
宛若也笑了拉着他坐下,招呼人收拾了盘子又沏了新茶过来“急什么?我做了很多够你吃的!”
陈洛祁闻言也不着急了,双手捏了宛若的脸一笑戏谑道:“我怕什么呢!等我们成亲了,我要你天天做给我吃。”
“哦,是吗?”她面上带着为难的笑“那可怎么办呢?桂花不是每天都有的啊!”
“我们把每年的桂花都存起来封好,想用的时候再拿出来。”
“这倒是个好方法!”
嬉笑的过了一会儿陈洛祁要先走,临出门前他转过头按在她肩上“宛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有我顶着知道吗?”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陈洛祁点头放心离去。她却驻足站在门口良久,直到腿脚都麻了才被人提醒。
“姑娘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回过神冲着那人一笑“我只是在想些事情。”拖着麻木的脚,多走一步都觉得涩意盎然。
在屋里了小会儿等着腿上的麻意退散,她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最后到了梳妆镜前拢了拢头发。出门的时候特意绕了路和下人说了,结果一出去就撞见陈洛桦。
他今日是一个人来的,连军装也不曾穿。宛若见着他扬起淡笑“总司令是来找我的吗?”
上下打量了一眼,陈洛桦问:“要出去?”
“嗯。”
陈洛桦复又转身“既然你有事那我也就不打扰了,你过来我正好带你过去。”
这一次宛若没有拒绝倒是很顺从的上了车“你把我送到城里就好。”
陈洛桦打着方向盘开着车子慢慢后退“你看上去气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忆起昨晚她脸上浮现出笑容,自顾自的笑了半响才慢慢隐去“昨晚是我睡的最好的一次。”
像那样和他一起相拥着看星星,抛开尘世一切种种,全心全意的许下相爱一生一世的至死诺言。这样的夜晚此生再不会有!
车子渐渐远离宅院,陈洛桦似是无心而问:“你心里可有了打算?”
宛若却不想明说,偏过眼看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劳总司令挂心了,我自己的事情会处理的。”
陈洛桦一笑,她从始至终对自己的态度都是这般礼貌中透着疏离。无论他提醒过多少次她最终还是只喊一声“总司令”。
这便是底线。逾矩不得。更不得的事她甚至不愿同他有多少的牵扯。有时候陈洛桦都会怀疑倘若自己的弟弟不是陈洛祁,那她秋宛若是不是连一个笑容都会吝啬的不肯给予。
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二】
将她一路送到城里,宛若下车后并没有马上走而是朝着陈洛桦轻点头“多谢总司令了。”
陈洛桦颔首也不作停留打着方向盘急速离去。
她在城中逛了一圈,半月未曾来竟是也觉得有些陌生了。她想她这人必定不是长情之人,从来不会对一个地方有过多的留恋。即便是十多天未曾进城也仅仅是觉得有些陌生罢了。
可若非长情之人,为何还会为了那么些人改变初衷,无可奈何的妥协。
却也并没有回家里,她折道去了晚亭湖。顺着山路到了林抒意坟边,周围杂草丛生,好不凄凉。
叹了口气,宛若蹲下来细心地将草都一一拔去。末了才把脸贴近坟,一下子冰凉就沁到了心里。
“额娘,没有把你和阿玛合葬。你觉得这么做好吗?”
“究竟世人为何要有爱情,若无情无爱是不是都不会痛苦了。”
“额娘,女儿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个人,却原来缘分真的只这样浅薄,这缘分是要女儿亲手斩断。”
“额娘……”眼泪流进干涩的土里,她喃喃道:“我真的爱他。”
下了山后独自一个抱坐在树下,仰首看枝桠垂下来的带子,她忍不住伸手去触摸。
半年的时光已过,风吹雨打里带子的颜色已经退了些许,不再是刚开始的明艳了。是不是再美好东西,经过时间的沉淀后都会变?
距离实在太远,坐在树下往上看竟是觉得那些带子触手可得,然而真正伸长了手连尾端也不曾碰到。
“我只有一个心愿……”
“从此后陈洛祁安好如初。”缘分浅薄如斯,无缘相守也要护得他一生安然。而她则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