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最后连身影也消失不见。是啊!他是可以不顾一切,可是宛若还是一个姑娘。这该死的狗屁规矩!什么封建思想!他恨恨的心里暗骂,却仍是泄气般的靠在树干上。
是夜,宛若干好一切后正准备要去锁门。手停留在门闩上,她瞧了一眼墙头只觉得今夜怎么和往日不一样,似乎有些……
门缝里细细的光源叫她生疑。犹豫了半日还是“唰”的开了门—
她顿时愣在原地。红色蜡烛上是微弱的橘红色光芒,烛泪滴滴聚在石板上在光的照射下像是rǔ白色的霜。她一脚跨出了门—
他送她回家的时候正好瞧见最最外面的一户人家门口点了一支蜡烛,小小的,弱弱的,可是却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她盯着那小半截蜡烛无限感慨“额娘总是说会做错事的人其实是因为少了光明的指引,只要有一点的光源,就会觉得幸福和温暖。”
他呼出一口白气“在国外,蜡烛的光代表着一种指引。给予人力量和勇气的指引,让人在黑暗里不再感到无助。”
她猛地抬头,长长的一条巷子,点点的微光。如果此时从高空往下看定是以为是一条星河,跳动着橘黄色的暖意在每家每户的门前闪烁。宛若扳着门,摇着头“他定是疯了……”
不算窄也不算宽的巷口,他像是一尊雕像微弯着背靠在墙上,他把头埋进领子里,身影在地上拉得好长好长。
宛若捂着嘴险些叫出声来,就那样静静的站在离他不远的一户门前。她瞧着他,有那么一刻是真的要落下泪了。
他那么好,会温润对她笑,告诉她会教她画画。
他很会捉弄人,却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给你惊喜。
他身上有一种安定的力量,让她见着他就安静下来……
似是风吹过,他缩了一下脖子。忽然就抬起头来,宛若猛地向旁边一退,脚轻轻的移到黑暗里去。过了片刻她小心翼翼的伸出半个头,他又把头低下去了。
其实这个时候真的已经不冷了,冬天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而春天也终将到来。
明镜亦无台【下】
陈洛祁无精打采的走回家却在门口碰到了正要出去的陈洛桦,后者瞧了他一眼眉头微蹙“现在才回来,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二少爷,你没事吧?”梁晋凑上去闻了闻,幸好没有酒味。
陈洛祁叹了一口气,没有要理两个人的打算,低着头 就默默进了家。
陈洛桦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心里有了一点头绪。
宛然一大早起来没看到姐姐以为她是在院子里,可是找遍了家里也没瞧见。她站在院子中央抓着头发自言自语道:“一大早的去哪儿呢?”
苏艳红正巧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拖拉着鞋从屋里头出来,宛然只瞧她一眼便扭过头去。
苏艳红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走到门边却张大了眼“这门怎么没锁?我的天呐!”
宛然立即被吸引过去。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门“姐姐!”
门口的石阶上秋宛若抱膝蜷缩在那里,头埋得深深的,好像就要远离尘世一样,而她脚边是一摊已经燃烧过尽而聚在一起的烛泪。
“姐姐!”宛然想也没想就冲上去,触手的地方是透心的凉。她一下子慌张了“姐姐……”
苏艳红也探出半个头“大清早的又在这做什么死呢?”
宛然恶狠狠的看向她“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要你立刻去死!”
苏艳红立刻闭了嘴,瞥了几眼不情不愿的进了屋。
“宛然?”迷迷茫茫的抬起头,她动动酸痛的脖颈略微疲倦道:“你怎么在这儿?”
“你到底怎么了?”宛然扶她站起来“怎么坐在这里睡着了?”
她清醒过来。猛然想起昨晚的事情急忙低头去看地下。失去了暗夜的衬托,它的光芒也终于殆尽。宛若盯着那残留的烛泪“它灭了。”
宛然不以为然“走吧!我们进去吧!”
风微微吹来,贯穿整个巷子。仿佛什么也发生过,可是每家每户门前的那些印迹又是真实的,真实的证明了原来那一切都不是在梦中。
秋宛然望着一直坐在那里的陈洛祁心里终有了担忧,他今天究竟是怎么了?没有像往常一样带他们去写生,自己也像一尊石像一般坐在那里低头冥思着什么。
“宛然?”林雅丽轻轻的喊她。
“嗯?”
凑过头,林雅丽指着陈洛祁在宛然耳边道:“他今天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