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挺得直直的。
“听说秋小姐的绣技了得。”陈洛桦随手替她倒了一杯茶,自己则是靠在海绵坐垫上好不惬意。
“我不过是和师傅学了几手并没有什么高超的技艺。”宛若轻轻道。
陈洛桦嘴角微扬“秋小姐你不用紧张,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有一件事情需要请你帮忙。”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却又再度提起心来“不知总司令需要宛若帮什么忙?”
他眼里微含了一点笑意道:“我奶奶就快要过60大寿了,我希望你能绣一幅观音图。”
听到这里宛若才终于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她道:“这一点小事司令叫底下的人告诉一声就好,您这样倒是凭白的叫人心惊。”
陈洛桦笑出声来“你不用担心,我要是对你一个弱女子都心怀不轨岂不是要人神共愤、天理不容了!”他又道:“我奶奶身体一直很健康,以后我也希望她能够活的长长久久些。她平日里就是吃素念经,虽是年纪一把了却是日日都要拜菩萨的。我想你绣一幅观音图。”
宛若心中感慨:他虽是总司令可可待人却没有半分架子,还是如此孝心。倒是自己多心了。她道:“总司令放心,宛若回去就挑好了图样,若是司令看过之后满意我就动手便是。”
“不!”陈洛桦站起身来“你不必自己挑图样了,我已经准备好了。”说罢他让开身子。
宛若这才发现原来沙发后头竟是有一个书桌,那上头端端正正的手持净瓶的白瓷观音,陈洛桦指着,道:“照这个绣就可以了。”
宛若先是愣住而后才道:“总司令,那可否容许宛若回去告知家人一声在过来绣。”
“哈哈哈哈……”他突然大笑“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这尊像你拿回去吧!好说这样的也要绣上几天,你一个清白女子几天不归家在这里—我是没什么,可外头的人却不大信的。到时候任凭你又一百张嘴也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你拿回去好好的琢磨吧!”
宛若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惊慌,急忙道:“这么贵重的东西,司令不该信我的。”
陈洛桦又坐下道:“我自是信你的,打从你踏进这门开始我便是信你的!”
浅过眼无声
晚饭过后她一个人坐在亮堂的地方仔细将白瓷观音上头的布拿下,又站得远远地观察。
宛然打着哈欠走过来道:“姐,这是什么?”
宛若道:“这一次的接的活计与平时的很不一般,这观音价值连城。你小心些!”
宛然喝了一口水笑道:“什么时候姐姐也变成了这么现实?不过是一尊观音,我又没有宗教信仰。”
宛若也只是笑。其实严格来说宛然的话是不对的,她们原是清朝满洲上三旗中正白旗的族人,末年的时候还曾出过婉容皇后。要说无任何宗教信仰也是不对的,以前家里还好的时候也是要常去庙里上香还愿的。
宛若突然想到今日宛然回来时怀抱着许多书,便好奇问道:“怎么今日拿了这么多书回来?不重吗?”
宛然握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颤,她道:“也没什么!我从学校图书馆里借的!明日就还回去了!”
宛若随口便道:“既然劳费周折的借来多看几日好了!”
宛然勉强一笑又继续回去看书了。
第二日,等到宛然上学去了后。她便一个人坐在房里,绣观音的事情老板娘已经知道了因此特地叫她这几日好好在家里琢磨不必急着过来。
她想过来了,这尊像既是白瓷做的那丝线也必是要用上好的才对。可是这底盘也是白色的,若是绣上去了只怕要冲上了。若是用了染料又怕影响了光泽度,拿捏了半日才决定用桂花来浸泡着色,那样丝线里头会沾上桂花浅淡的颜色方才可。幸好去年还有些剩的桂花,此时拿来用也勉强使得。
正用心想着就听到敲门的声音,下一刻门边自动被推开了。
“宛若啊!”苏艳红半是探出头谄媚的笑道:“今日里没去店里啊?”
秋宛若冷漠的点头算是回应,她又怕苏艳红看到观音便想着用身子来挡,岂料苏艳红眼尖早就瞧见了“藏着什么好东西?我来瞧瞧!”
“并没有什么!”宛若来不及阻止她。
看到白瓷观音苏艳红的双眼发直,竟是赞不绝口:“果真是好东西啊!我以前还没嫁给你阿玛的时候也是见过不少世面的!可是这么好的—倒真是头一次见啊!”
宛若晓得她心里在想些什么,索性也不管她自己站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