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纵然前尘往事已成灰烬,听到这个名字她心里仍会针刺般的一紧:“你找他干什么?”
赵潋滟道:“我想给他送午饭,他演戏这么忙哪有空吃饭啊?”
紫衣拼命找理由推脱,并且说她自己去就好了,潋滟说不行,她早就试过了,翌晨摄影棚守卫甚严,若非公司对外开放的日子,平日里除非公司员工带进的朋友才有机会进来参观,尤其如今紫罗兰与翌晨的关系日趋白热化,潋滟作为竞争对手公司的女演员更加不允许进入翌晨片场。
紫衣竭力推辞:“我已经递辞呈给翌晨了,现在回去会很尴尬。”
“那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跟翌晨同事们都很要好的吗,上次你病了郁晨述不知道有多急一个晚上他给我打了多少电话问你的事,”她狐疑地问,“可你为什么要离开翌晨?听人说你在翌晨一直很受郁晨述器重,难道…你不会也暗恋郁晨述吧?”
“你到底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我离开翌晨是因为家庭的原因,母亲不太赞成我做这行,她觉得演员这一行都是吃青春饭的,于其过几年另辟蹊径还不如现在趁年轻找份正经的工作来做。”
“哪有你这么骗人的,听人说你现在一个月的工资都快赶上别人半年的薪水,你才这么几岁正是演员的黄金年龄你就算改行再过几年就是了,伯母要是不同意我来说服她。”
赵潋滟仍是死缠烂打,对她一再保证:“我看一眼他就走不会影响到他工作的好不好?我不会给你们捣乱的…”
紫衣无奈道:“要不我去隔壁给公司打个电话叫个人带你去。”她想着随便打个电话敷衍下她,谁知赵潋滟一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看着她旋出一个个数字,电话接到关卿卿的休息室,控制不住的心跳,一个男音传过来,她的手微微颤抖,对方礼貌周全地问:“翌晨公司,请问您找谁?”
不是他。
她的心猛地落回原位,收敛心神:“请问关卿卿小姐在吗?我找她有事。”
对方却认出她的声音:“祝小姐吗?我是关小姐的经纪人,关小姐和郁先生出外景去了,现在不在公司。”
即使紫衣一再对潋滟申明郁晨述不在公司,潋滟还是对郁晨述的工作环境非常感兴趣,哪怕只是见一见和他在一起工作的人也好,紫衣实在是怕了她质疑自己的目光,只得陪她走一趟。
一到翌晨摄影棚门口就听到孩子的哭声,剧组正乱成一锅粥,有时候为了电影情节发展会需要襁褓中的婴儿做演员,婴儿当然不比成年
人,突发状况频频发生,琪芳他们摇着拨浪鼓做出各种可笑的声音逗弄它,可惜它就是不领情依旧哭得撕心裂肺,紫衣顾不得其他就上前抱过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孩子居然在她温柔的哄逗中进入梦乡,大家都很是诧异,紫衣也没想到自己抱起孩子会这么顺手。
琪芳告诉她,它小名叫剩儿,乡下人怕小孩不好养往往要娶个贱名。这出戏分配给小家伙的任务就是在母亲怀中开心地大笑,可惜从昨晚开始它就一直在闹脾气,它特别爱哭,嘴里常作呜咽之声。琪芳是第一次做女主角,自然非常闹心,为了它一夜都没睡,说到这里紫衣惊讶地问:“什么?昨天晚上你们整晚都在工作,它一个晚上都没有睡?”
让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一夜不睡无疑是莫大的折磨,她不禁问:“难道孩子的父母都没有意见吗?”这个年龄段的婴儿很不好找,尤其薛梦影因为常德庸丑闻,《黄金马》不得已临阵换将,很多细节都经过调整,这段情节也是临时插入,毕竟很少会有父母舍得让这么小的孩子出来演戏。
紫衣脱口问出的一瞬间心突然坠了一下,琪芳沉默许久,说道:“阿紫,别人要我不要告诉你,可我觉得你应当知道,它是郁先生的女儿,他疼孩子倒也罢了,尤其是赵小姐简直恨不得每天来一趟。”
琪芳絮絮叨叨地跟紫衣说了很多她不那么想知道的事。
看热闹看够了其他人在摄影棚各就各位,赵潋滟人不见了,她果然已经自己摸到郁晨述的办公室,她正在看办公桌上的一份文件,紫衣走过去:“可以走了没?”
潋滟匆忙抬头,神色显得很慌张,因为她看到郁晨述站在紫衣身后。
潋滟期期艾艾地说:“郁先生…”微微低下头,那样滔滔不绝的人,原来也有局促怯场的时候。
似乎过了许久才听到郁晨述说:“赵小姐,你先请一步,我有话要和紫衣说。”
紫衣想要离开,却被潋滟拉住:“我公司有点事情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