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活。”她的口气还带着一点悲哀。
郁晨述起身挡住正准备离开的她:“祝小姐,这一个月来我一直在观察你,我觉得你在待人接物上变成熟了,然而你依
旧不明白成为一名真正优秀的演员所要付出的是绝大部分常人所无法做到的。《春愁南陌》是翌晨推出的第一部有声片,我希望能在衢南一炮打响,春愁和晟煊是相爱到不顾身份地位而结合的男女,我的期望是他们的爱情能够升华到罗密欧与朱丽叶爱情的高度,如果西方要以他们为题材拍摄电影你觉得导演会找一个没有过任何恋爱经历的女主角吗?按照目前我对你的了解来说,你对曾先生的感情似乎远未到这种深度。”
紫衣听得出他的口气,她知道她与璞渝失和的事瞒不过他,更何况他一向消息灵通只要他有心绝没有无法打听到的事,但是——她真的不爱璞渝么?他对自己是这样好,甚至一度抛弃自己的父母,她慌忙停止对这个问题的思索,直觉林间穿梭而来的暮光煌煌,一刹那,又是迟迟的金。她抬头对郁晨述:“既然你觉得我不适合演这部戏,我想你还是另做他选,我也觉得自己不适合继续拍戏。”
他在她头顶的目光仿佛很凝重,然而他还是缓缓微笑了:“紫衣,”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是郁晨述罕见的温软,“这样容易就想要放弃了吗?放弃以后要怎么样?回去嫁给曾璞渝安分守已地做你的阔少奶奶,日复一日地泥足这样的婚姻,等着他厌倦,等着他遗弃,等着当你年老色衰时以其他女人取而代之,这对你们女人不是自由平等的!别人我不知道,然而如果我是你,在经历了这一切,这种生活我不要,我宁死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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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han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第十九章
林间涡旋的风吹得红叶簌簌如雨,晨述只觉身后有只手蜻蜓点水似的翩然拍在他的背上,回头狂风中却是她石青色的丝巾,印着一丛丛鹅黄色的雏菊,忽闻幽香袭人,他复又微笑道:“你换了香水,是不是卿卿告诉你我喜欢女演员用栀子香水?”
紫衣轻声说:“不是,是我自己喜欢的。”脑子瞬间闪过别人对他们关系的评语,然而还是仍是从舌尖滑过,这毕竟与她无关。
晨述问道:“你是不是听说过很多我和她的传言?”他直视着紫衣的眼睛,“无论是谁说的都不是真的,当你总有成为一个公众人物时,你会发现你的故事是无论外界任何所知的言之凿凿的传闻都说不透的,卿卿虽不是一个传统的女人,却依旧是个好女人,她和我认识远在翌晨还是一家小公司的时候,可以说她是我的红颜知己,”他看着紫衣迷惑的表情笑道,“不是你们所想的,我们充其量不过是事业上互相利用精神上相互慰藉的两个寂寞男女。”
紫衣凝望着他的侧脸:“为什么我常常觉得你很不快乐?”
晨述微笑道:“为何你觉得我该快乐?”
“你很富有,有偌大的公司有成功的事业,你是别人眼中成功男人的标准,每个人都想过你想要过的生活。”
“对那些自以为是的人我必须告诉他们,一个人得到什么必得失去什么,你们现在看到的一切是曾经的我拿自己最珍惜的东西换来的——自由,我只是一个画地为牢的人,至于翌晨,三十河东三十河西,我看不清会不会哪天连它带我都输于他人。”
说完这些话两人的沉默延伸着,紫衣并不明白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在煌煌夕阳照耀下,光影斑驳,这是一个比舞台偌大无数倍的舞台,扑朔迷离错综复杂,谁也说不出结局是悲是喜。
“紫衣,”他又叫她,“如果能重来一次,我真希望遇到你的那个傍晚能绕过卡尔特电影院那条路,从此再也找不到你,抑或是永远都不知道华夏这家小公司,我真希望我们一直走在我们各自的路上。”然而晨述却相信宿命,遇到的人们总会遇到的,如果不在卡尔特遇到就在百合遇到,如果不在华夏遇到就会在紫罗兰遇到,命运不会让你错过任何一个重要的人。
紫衣心中渐渐害怕起来,站起身对郁晨述说:“时间不早了,我该下山了。”
晨述沉默片刻说:“你骑马骑得很好,以前学过?”
紫衣道:“是我父亲教的,那时候我才七岁被他丢上马背从此就爱上了骑马,九岁那年摔马,父亲自责得不得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