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这才几个小时?就被明清远火急火燎地摇了电话唤到明公馆。本还以为是明少帅不放心明夫人,要请家庭医生,谁知竟是明夫人从楼梯上摔下来,还是明少帅亲手推的——夫妻之间什么事情不好商量,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明清远正一脸阴沉的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此时光线不甚明亮,冯医生只能看到他一半的脸,而另一半,则在黑暗之中。这就好像希腊面具一样具有双重意味——光和影,希冀和绝望,以及欢乐和哀伤。
“少帅?”
“情况怎么样?”明清远低着头整理袖口,冷冰冰的声音直要把人冻住。
“孩子……”冯医生有些踌躇,该不该对他说真话?
“谁问你孩子有没有事了?我问的是大人。”明清远不耐烦地打断冯医生
的话,抬起头冷冷地睨他,一双眸子在黑暗中愈发的清亮。
“夫人并无大碍,只不过左脚脚踝扭伤,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冯医生见明清远依旧冷着一张脸,实在不敢贸然把话题扯到孩子身上,只小心翼翼的讲了一些饮食上的注意事项。
许久之后,明清远才嗯了一声,这样轻的声音如夜露坠地,迅速地溶进茫茫夜色中,没了声息。
立即有佣人送他出门,临出门时,终还是记得媚眼妖精的话,又不敢明说,心道等她小腹隆起时明清远就没什么话说了吧?冯医生回过头来叮嘱道:“少帅,夫人需要调理,至少也得再过一两个月……”
明清远微微一怔,这才反应过来冯医生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一提,他的眼眸又不由地黯下去,手紧紧攥着沙发布——碰她?冯医生说她怀孕六周,可往前推算,除了从城隍庙归来的那一夜,他又何曾碰过她?现在回想起来,那天晚上她任凭身上青紫也对他柔弱顺从,是对他心中有愧?还是为了要让他坐实这个挂名的父亲?
哼,这样看来,她还真是伟大,牺牲婚姻,牺牲身体,只是为什么她不能贯彻始终?
这样的失败,明清远已经没有办法再想下去了,伸手去摸雪茄,却是一手的空——他在这里究竟已经坐了多久?吸了又掐,掐了又点,一盒新开的雪茄都已经见了底。
“喏。”媚眼妖精递了一根烟给他。
“谢谢。”明清远接过了它,用洋火点了。白的烟袅袅绕绕,如梦一般……从结婚到现在,不过五个月罢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