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一场小小的感冒也许就能夺去他的生命。
终于……还是留不住了吗?
怕脏似的,明清远抬手擦自己的唇,再去掸方才她靠过的每一寸地方。
月色清冷,照得地上若有银波荡漾。波心荡,冷月无声,又何必去怨那一轮月?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上有愁思妇,悲叹有余哀。太过清冷的月色,终还是会令人从心底生出思念和悲哀,想逃,可这清辉满地,又怎么避开?
而月下的人
,纵机关算尽,也只是棋子,月光织成了天罗地网,网住每一个人。
翌日清晨吃早餐的时候,明顾夕颜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臂,随手拿了今天早晨新送来的《申报》来看,然而刚刚一打开报纸,那头版头条的大字便直刺到眼睛里——昨日被捕汉奸抵沪,共Fei意欲分裂中国?
下面是一张黑白的相片,虽说是在狱中所拍,黑糊糊的看不清切,可是被绑在老虎凳上的程雪怎会不认得?明清远的背影又怎会不认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努力告诫自己千万要冷静下来,可是拿着报纸的手还是禁不住的抖。
报上的字密密麻麻的,如排蚁,如列兵。
好不容易定下心神,原来这上面说中Gong与日本人联系,想要借日本人之手灭了国民政府,程雪就是中Gong派出去谈判的人。
中Gong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一阵心惊,她分明记起来,在那个沉寂的黑夜,醉酒的他曾经问她关于程雪的事情,还同她说:“我嫉妒的不得了,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多说一句话我心里就酸得很。”
叛国之罪可是死罪,难道他竟想随意寻个借口置程雪于死地?
谁知道怒极的他会做出什么事?
明顾夕颜起身,同老易说:“我要去一个地方。”
才到监狱入口,明顾夕颜就不禁捂住鼻子,但想到程雪就在里面,连忙快步跟着。
狱官在前面引路,进了牢房,血腥味就更重了。
程雪一个人躺在地上,低垂着头,不知受了什么折磨,整个人血ròu模糊。
不就是同他见了两次面吗?明清远怎么就下这么狠的手?
他的霸道,他的猜忌,他的反复无常,甚至是他的笑……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害怕。
明顾夕颜见了浑身都是血的程雪,眼眶不由地湿了,她走上前去,抬起手小心翼翼地触碰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