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具体的救国办法。
“抗日?”蒋介石倒是笑,“中日军力悬殊,如何打?今日唯有鞠
躬尽瘁死而已!”
这个战怎么打?日本那么强,中国那么弱。军阀割据各有所谋,那些军阀不见得会听他号令。
“达令,还是接受六项协议吧,你隐忍至今,已经受了太多的委屈。”蒋宋美龄柔声劝道,“共产主义不适合于今日中国,历史会证明你所做的一切是对的,一定会。”
“蒋委员长,别忘了令公子蒋经国还在苏联,史达林已经将他扣留。”
“我宁可自己的儿子死在苏联。”
“蒋委员长,别忘了孔祥熙一家也正被我们关着。”杨虎城威胁道,“我相信蒋委员长不是无义之人。”
蒋介石叹一口气,只是望向张学良:“汉卿,你误我全局。”
顾夕颜站在窗边:“这几天倒是太平,既没有人闹事,又没有飞机轰炸。”
明清远半坐着,倚着枕头懒洋洋地说:“不是好事吗?”
“是好事啊。”顾夕颜笑吟吟地转过身,“你的伤要是全好了,那才是好事。”
“因为终于可以嫁给我了?”他的唇角微微上扬,也想是因为牵动了伤口,并没有流畅的弧度,但是无尽的笑意从眼睛里倾泻出来,如天下之水,浩浩汤汤,这样的欢喜,这样的……执念?
她竟有些不懂他的笑。
突然有一队人冲进病房,齐齐穿着军装,为首的人却着一袭西装,那人说:“明司令,委座有请。”
顾夕颜一惊:“委座?”
“有劳宋部长亲自出马,只是我这样的情况……怕是不方便吧?”明清远却笑,声如蚊蚋,气若游丝,虚弱到让人疑心他随时都会撒手西归去。
“不要紧。”宋子文微微一笑,“来人啊,扶明司令去华清官邸。”
“不用了,我扶他去。”看来是非去不可了,顾夕颜轻轻地扶起他。
这才几天,伤口的皮ròu还没有长好,行动起来难免会牵动伤口。顾夕颜一路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尽量使他的身体保持平稳,生怕弄痛了明清远。
华清官邸在骊山上,白砖红瓦的西式建筑,映着苍翠的骊山,自有一番秀丽。
里面极宽敞明亮,中庭又有一株粗壮的梧桐。前些天一直在下雪,今日放了晴,便有融雪点点滴滴,落上心头,就晕开一朵带着尘世气息的无色水花。
还没入门,宋子文就挡住顾夕颜:“委座只见明司令一人。”
顾夕颜有些踌躇,进华清官邸的时候她就发现这里实枪核弹地守卫森严,他一个人进去,又受了重伤,可会出事?
明清远向她微微一
笑,示意她不必担心,便留下宋子文和顾夕颜慢慢地走了进去。
不曾想,首先见到的竟是蒋宋美龄。
蒋夫人确实是个才貌双全的美人,她着一袭高领旗袍,长及足踝,旗袍的钮扣又皆是翡翠镶配,名贵高雅,别有韵味。
见了明清远,蒋宋美龄未语先笑,妩媚如一弯新月,她拉了他的手问:“受的伤可好了?”
“多谢夫人关心,已好了许多。”弄不清楚情况,明清远只好答得恭谨,仔细观察周围可有异样。
“不继续装成伤重未愈的样子吗?”蒋介石柱着拐杖自旁边的房间里走出。
来的时候宋子文已经有意无意地向他透露,张学良和杨虎城活捉蒋介石时,蒋介石曾跳窗而逃,因而摔坏了脊椎,从此以后行动皆要仰仗拐杖。
明清远有些歉然,当下站了军姿,一派恭恭敬敬:“在校长面前,学生不必装。”
“不必装?”蒋介石说得柔声细语,看不出一丝生气的样子,他倒是笑,“好狠的手段,连自己都下得了手,再偏一寸今天可就看不到我了。”
“在黄埔军校时校长曾指点过学生枪法,何况又是抵着胸口开枪,学生自以为不会偏。”
“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张学良,你怎么说?”蒋介石饶有兴趣地看他。
“张司令会以为有人放暗枪。”
“那么……你之前是打算怎么骗我的?”蒋介石坐到一张太师椅上,漫不经心地说,“你是不是会说,那一枪是你提醒我赶快逃走或者说是你为了保护我而同张杨二人相斗,所以中了枪?”
没有一丝风,周围空气如被抽尽了的一般闷,明清远觉得背上的冷汗不停地冒出来,像胶水一样粘住后背和衣服,难受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