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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照片

兵分两路，他们开始调查。方宁天留在了县城的殡仪馆里，小李先回了刑侦大队，不过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起高峻的事情。只是暗暗的查那支枪的信息。

方宁天把打进项保国脑袋里的子弹，取了出来。那是一颗普通的子弹，但是在国内能打出这样子弹的手枪，只有警察，这是一个重大发现，而高峻纸条中的“内鬼”也就是用这颗子弹要了项保国命的人，想要把他挖出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在方宁天还忙于尸检时，她的手机响起来了，来电话的是小李。

“宁天姐，我回来查到了那支枪的主人是谁了？”

“谁？快说说。”这消息无疑不是给她带来空前喜悦的讯息。

“是陈洪斌。”但是电话那头的小李的声音，却没有方宁天那般的亢奋。

“陈洪斌？”方宁天对这个名字感到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这个人是谁？

“老陈啊，前年因公殉职的。”小李回答道。

方宁天这才想起，这个陈洪斌来。前年因救落水儿童，光荣的因公殉职，被追为烈士。居然是一支已经牺牲同志用过的枪。事情变得棘手起来。这是前年就已经牺牲的同志，为什么他的枪没有重新分配，或者是再上交枪库保管。枪是怎么到杀人凶手的手里？这是一个很难解释的谜。

按照规定，配枪人员调岗或是殉职都要把原先的枪上缴，这个是非常严格的，不可能会有疏漏的。如果当时他的枪是被歹徒抢走的，这样公安部门也会有严格的记录，可是直到它原来的主人已故，这个枪的踪迹就再也寻不到了，这是系统记录的漏洞吗？方宁天想不出来这些问题出在了哪里，如果是有人搞鬼的话，那么这把枪一定会和管理这些枪支的人员有关系，或者是更高一些的警官，他们有这样的权利。

方宁天越想心中越寒，她想过警局里会有这样的人，可没敢想是那种身居要职的人。这对于整个警队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威胁。就如一根毒刺一般扎进人的肉中，即使现在还相安无事，终有一天这根毒刺会要了人命。

“我知道了，小李调查项保国那边的事情都靠你了。”方宁天有气无力的嘱咐着他，她真的感觉有些累，以前这些事她都不用考虑，即使天塌下来，还有高峻为她撑起的。可现在她得靠自己，希望这一切都快些结束吧。

“好的，我会的。”小李在电话那边，信誓旦旦的说道。

方宁天挂断电话，没有多长时间了，她必须找到有力的证据，来证明高峻不是杀人凶手。这里只有一具不会说谎的尸体，希望能让她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方宁天把尸体里外都检查了一遍，根据他胃中食物消化程度，判断他的死亡时间基本和高峻发现他的时间是一致，这死亡时间没有什么可争议的，仍然没有解决高峻的嫌疑，只能再辟蹊径。

可再想从尸体身上找到其他的线索，谈何容易。他全身的衣物，甚至鞋底。方宁天都已仔细地检查过，没有任何的问题。除了那颗射进脑子中的子弹可以证明凶手是持枪的人，但就是因为这一点才对高峻十分不利，凶手狡猾得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

难道她这里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方宁天丧失所有的信心，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支撑自己的身体，颓然的座了下来，第一次感觉这样的无力。如果凶手真的是警察，能留下关键线索让他们去找寻到的概率真的很少。这是她有史以来遇到的最棘手难破解的案件。

方宁天看着项保国已经长满尸斑的脸，心中暗暗的抱怨着。

“为什么死还要拖人下水呢？”

突然她发现尸体的嘴有问题，鼓鼓的，在他还没闭严的嘴角边处露出一个白色的东西。她迅速撬开尸体的嘴，惊奇的发现，那是一团纸样的东西。

方宁天小心的用镊子夹出他嘴里的那团东西。人已经死了，幸亏口腔里分泌不出消化酶了，否则这一团东西也是保不住的。她小心展开，发现那团东西是一张残破不堪的照片的一角。

照片好像是某个学校的集体照，但只剩下一小部分，很难判断这是哪所学校，哪个班级的毕业集体照。依稀还能辨认出照片上的人，年龄大概在二十左右岁，应该是大学时期的照片。

方宁天不知道这张照片的残片，是不是项保国所上过的大学，因为凭照片中的几个人来看，是看不出端倪的，因为这里没有包括项保国。

这张照片的寓意是什